她咬紧唇,嘴里闷哼了一声,脸上一副忍耐之色,可还是疼的不像话,肩膀微微颤抖,却又避不开。
箭矢连带着血肉被拔了出来,裸露的肩膀瞬间染满了鲜血。
好疼,除了五年前,她已经好久没有受过这么重的伤了,
“千岁、信,我拿到了。”
她右手此刻却忍不住颤抖不停,像是为了证明自己说的话,她开始胡乱翻找。
只见她上半身衣衫褪尽,余一件染血的白色肚兜挂在身上,
“本座知道。”
他忽然一把握住了那如嫩莲藕般手臂,阻止了她的动作。
宁心安动作停顿,意识忽然间又回笼了不少,却不知下一步动作该如何了。
“千岁……”
过了好半会儿,她刚想动身,却忽然感受到肩膀上一凉,像是什么东西涂到了伤口上。
“此事你立功,可有什么要求?”
周元景修长的手指蘸着准备好的药膏,轻轻在她伤口周围涂抹开来,
“……嗯……”
她小声的又闷哼了一声,刚开始冰冰凉凉的药膏,在他指腹的揉按下变得炙热起来,
“无……”
刚说了无,可伤口处的痛感却令她汗流浃背,脸色苍白更甚,
犹豫了一下,她还是开口,“千岁,有些疼。”
“得忍着。”
她抿了抿唇,心中有些委屈,
见她不说话,周元景的手上动作已经轻了很多,可要上完药,疼痛是免不了的。
“这点小伤,于你来说,应该还不算什么。”
周元景已经从她身侧退离,踱步走向了窗边。
“是啊,”宁心安似想到了什么一般,唇瓣有些颤抖,
那段不堪回首的记忆疯狂挤入她的大脑,想剥夺她的理智。
可她面色如常,顿了些许,才开口回道,
“五年前的事情,还历历在目。”
“容貌尽毁,十指尽断,五脏俱裂,体无完肤,一个丧家之犬,
本就该死之人,是千岁,将仅剩一口气的我救回。”
这五年来,她无时无刻不记得五年前的事,
“很疼,但不如五年前。”
五年前,是她新的开始,是周元景给了她新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