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心安去了厢房,才发现桌上留下的信条,端详着看了几眼,她才将怀中的那摞书放下,
“惊竹院?”
进入惊竹院,看着四周大片的青竹,微风拂过,那片片竹叶便舞动起来,发出沙沙的响声,
石桌旁置着圆椅石凳,临近还架着一座石桥,底下流水清澈,
抬眼望去,石桌旁只坐了一个人,他身形挺拔,标志性的白发被挽在巧士帽里,一贯的白衣衬的他神圣不可侵犯,只稍远远看去都能感觉得到清贵高冷的疏离,
宁心安站在月洞门前,往里扫视了一番,才踏步进去。
微风吹过,赶着片片落叶从她身旁飘过,踩在地上的声响吱吱呀呀,一点风吹草动,都能谱写出一副绝美的画卷。
“千岁。”
石子路走尽,宁心安才来到周元景的跟前,看着桌上下了一半的棋局,眉黛轻皱。
她施施然坐到了周元景对面,刚一坐下,便听他发了话。
“陪本座下棋。”
心中哀叹了一番,果然还是如此。
“是。”她语气有些哀怨,却也只能应下。
看着桌上置放的两只茶杯,宁心安知,千岁的事应该是谈完了,可他为何还未走。
见周元景手边的茶似乎未动过,旁边的茶壶还放了几只茶杯,
她为自己倒了一杯,轻抿了一口,还是温的,宁心安才重新拿了一只茶杯,为他倒茶。
“这茶虽没有肃宁府的好,却也不错,千岁可要解渴。”
宁心安将茶杯递了过去,便见他接过,轻抿了一口。
谁能想到,面前看起来这般孤清冷傲,优雅从容的男子,竟是杀人不眨眼的九千岁。
他的面庞棱角分明,薄唇紧抿成一条线,青金色的眼瞳漫不经心地看向她,右手搭在棋罐上,修长的手指捏着一颗黑子,
宁心安盯着他有些许愣神,直至他手中的黑子砸落回罐中,她才反应过来,
手里捏着白子,纵观棋局,
可看了良久,她的眉心还是疑惑地皱了起来,
已是死局,何须再落子。
不过,这棋局,真是越看越精妙。
周元景眼神落在她身上,轻挑了下,才又端起手边的茶杯轻抿了一口。
“与千岁下棋,真是苦了那人。”
她叹了一声,将白子放了回去,打趣地说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