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想自由,除了心存正义,更要能屈能伸,适时妥协。
否则一味追求自由,反而会耗尽自由。
“其实在我心中,重要的人很多,可是后来,一个个的,渐渐消散。”
每次在泥沼中苦苦挣扎时,是千岁将她拉了出来。
“你也有很重要的人吗?”
“没有。”沈及盯着她的眼,淡漠回答。
“那你的人生,应当是无趣极了。”
她叹了口气,经历了这么多事,她有时候还很庆幸,自己不是一个没有感情的人。
很庆幸自己能从一次次跌倒中站起来,吸取教训。
“无趣吗。”沈及听到她的话,又瞬间失神。
宁心安不再说话,看着夜幕已经降临,她转身回了自己的房中。
纾解了心中那么多事,宁心安好似感觉到自胸腔中奔涌而出一股奇怪的力量,
她在床上打坐,拿着心法看了起来,这一次,她比之前任何一次看得还要入迷。
第二日一早,院中没有见到沈及的身影,宁心安也没说什么,只是打听到孟君屹这段时间都很忙,自从那件事后,也很少来找她了。
况且阿夜也有自己的事情,便选择这段时间回去。
她的心情倒是有些沉重。
司门,她去过,还是跟千岁一起去的,见了那个她记恨了很久的仇人,被做成人彘的太子。
看着肃宁府的牌匾,宁心安不敢从正门进去,只是又从别处翻墙进去了。
虽说这肃宁府周围本就没什么人走动,但她一直谨慎。
“哟,你回来了。”小黑知道,他总会在这里遇到宁心安,这一次又是,跟她碰上了。
“嗯。”宁心安看着面前熟悉的人,点了点头,
“今日千岁正好在,你回来得正好。”
听到千岁在,她心中有些不安,但是想到自己先前的话,她还是去了书房。
他一如既往,即便没了往日的奏折批阅,他仍旧会在书房中博览群书。
她跪在地上,主动请罪,
“本座向来赏罚分明,害自己的命差点丢了不说,若是坏了本座的大事,不是你一条命能担当的起的。”
宁心安低着头,她明白他说的都是事实,可她还是忍不住难受。
“自己去领罚。”
“是。”
宁心安从进来到离开,自始至终不敢抬头看他一眼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