假如哪天她能走运暴富,家里必定供起财神爷的神位,每天从纸醉金迷奢侈糜烂的枯燥生活里抽出十分钟来虔诚跪拜,只愿与财神爷长长久久。
莫管家转过身来看着她,平和的双眼望着江折雪,良久微躬身。
“江小姐,我看着小少爷长大,小少爷早慧,他比大部分人都更清楚自己需要什么。”
莫管家声音低而谦和:“虽然现在小少爷情况不是很好,但他做什么一定有自己的道理……”
江折雪:“……”
好吧,管家就是宣郁的脑残粉,整个宣家从宣贺到门口那几盆花花草草都把宣郁的疯话当真。
“好吧好吧,”江折雪无奈地敷衍摆手,“很感谢您,我早知道宣郁是个天才。”
天才,是的,宣贺那家伙早就和她说过。
那个老狐狸用一种看似烦恼实则炫耀的语气叹气道,他弟弟宣郁是高智商天才少年,国内最年轻的语言学学者。
假如没出意外的话,他现在应该带着团队在埃及研究尼罗河文明的埃及文字相关起源。
“我也很烦恼,今年见到他的时间已经过一个月。”
宣贺耸肩:“以往他总是在尼罗河流域和两河流域来回飞,哪怕他的双脚踏上亚洲大地,那也一定是奔向国家图书馆档案室,而不是现在坐在家里像一个叛逆期的小孩一样给我找麻烦。”
“是吗?”江折雪面无表情,“听起来你很得意。”
宣贺依然似笑非笑:“你要明白,假如可以的话,我真想给他买一座金字塔永久定居在那里,可他现在每天坐在宣家,对着一座白玉观音像思考人生与世界的哲学,我很怕他明天要求我帮他把金字塔里的法老挖出来。”
江折雪稍微有了点兴趣:“你真的会吗?”
宣贺对自家弟弟真的这么毫无原则吗?看起来是嘴上嫌弃心里护着,真是口嫌体直的兄弟情!
“当然会,”宣贺十指交叉放在下巴,皮笑肉不笑道,“为了安抚埃及政府,我会把宣郁做成新的木乃伊放进去的。”
江折雪:“……”
果然还是相爱相杀。
江折雪说:“你听起来还是很期待的不是吗?”
宣贺耸肩:“是啊,很期待,可我无颜面对我早逝的母亲,我总不能在她的忌日告诉她,她的另一个儿子已经长眠在尼罗河流域,灵魂与古埃及诸位法老共存。”
“尽管我一年三百六十五天,三百六十天都在做缺德的事情。”
最后他笑容灿烂地总结道:“在那一天,我还是希望我问心无愧的。”
“缺德,”江折雪小声嘟嚷,“你可不就是三百六十天都在缺德吗?”
管家听见了江折雪的嘀咕,大概是猜到了她心里在想什么,他嘴边露出一点笑容。
他已经把江折雪带到了自己的房间前,象牙白的雕花实木门,烛台放在了一旁的灯架。
江折雪还在心里嘀嘀咕咕地骂着缺德宣贺,面前的烛光一闪,随后被管家拢住轻快吹灭。
他转过身,温和道:“江小姐,虽然有些意外,但还是希望您能在这里安心住下。”
“小少爷说您是小菩萨,您就是整个宣家的菩萨,不必烦忧任何事情。”
喜欢别把脂肪粒当朱砂痣啊请大家收藏:()别把脂肪粒当朱砂痣啊更新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