尽管苏墨已经察觉了他肉身的大半精气都被自身的灵魂所吞噬，一瞬间爆发的速度不可能长久，更像是中经常写到的血遁之术。
但以初生的单薄灵魂驾驭那般庞大的精气，光是想想都让人觉得不可思议。
显然，这就是那枚死印所发挥的效用了。
苏墨略微琢磨了一下，总觉得这背后应该存在相当大的限制。
最明显的一点就是，如果那位面具男当真能够随意操纵灵魂，那天绝不会被他轻易打爆。
苏墨未曾多想，立刻查看现场，准备翻阅那位大汉死后所留下的记忆碎片。
然而出乎意料的是，他竟然什么记忆都没有留下。
苏墨仔细搜了好几遍，仍然一块记忆碎片都没捞到。
正常情况下，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。
因为人总会有印象极为深刻的记忆，像面试的时候突然拉稀，偷看邻居洗澡被拖进去啪了，公开课放视频放出了桃乃木老师，等等等等。
这些记忆只要露出一丝痕迹，哪怕留下的印象再淡再模糊，苏墨都能凭借高度凝练的精神力将其复原，读取自己所需要的信息。
可现在那个大汉却连一丝记忆都没留下，这已经不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了，这根本就是头脑里什么都没有啊。
毫无疑问，这定然也是那位面具男安排的后手。
很可能是上次和他在记忆空间大战过一场受到的教训有关。
“踏马的，我碰到的对手怎么都是这种老银币？还知道从失败中总结教训？”
苏墨只感到十分蛋疼。
好在除了那彪壮大汉之外，还剩下另外一个对手。
希望这个对手能给他透露点情报吧。
一念及此，苏墨不由得看向身后的人妖男。
他开口问道:
“你看戏都看了那么久，差不多也该出来跟我好好聊聊了吧？”
周围人听到这话，包括沈盼夏在内，表情全都是微微一怔。
旋即，所有人全都猛地朝四周退开。
以人妖男方洋为圆心，场上立刻出现了一块空地。
方洋站在一块断裂的混凝土墙上，依旧是一边鼓起一边瘪下去的滑稽样子。
此刻听到苏墨的质问，他柔美的脸上带着一种被怀疑的不可置信以及楚楚可怜。
看到他这番发自内心的真挚表情，张小强等人都略微有些动摇，总觉得是不是什么地方弄错了。
然而下一秒，他脸上的表情全都变成了讥讽，继而大笑出声。
良久，笑声渐渐停歇。
他擦了擦眼角，居高临下的看着苏墨。
声音已然从不男不女的中性音变成了不带任何感情的电子音：
“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？”
（本章完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