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可能是她!她明明是……”妘兮瑶走上前指着慕容羽尘,满脸的不可思议,“我当年亲眼所见,亲耳所闻,怎会有错!”
“眼见未必为实。”叶清涵从容应道,“若你当年能听到她那句话你便不会如此,若她能说与旁人听,她也不会如此痛苦。”
“怎么可能!她怎么可能是……”妘兮瑶摇着头,泪水夺眶而出,这是妘兮瑶一千多年来第一次落泪,此前就连欧阳思睿都从未见过。
“世事无常,却也是造化弄人,如今前尘尽显,希望你们能够就此释然。”叶清涵犹如一个局外之人,淡然的劝慰,可欧阳思睿却是愤怒异常的看向叶清涵,眼中布满了血丝:“那你当年为何不说!”
“其实当年我已经告诉你了,只是你未曾在意而已。”叶清涵此言,不仅欧阳思睿愣住了,就连妘兮瑶和陆婆婆也愣住了,只见叶清涵笑着走到欧阳思睿面前笑道:“我当年告诉过你,她一直都在,可惜我没想到你一个字都未听进去,如今我也才晓得,你当年为何如此一意孤行。”
“哈哈哈……”欧阳思睿无力的笑着,似是在笑自己,又好似在笑旁的什么,须臾间他又忽然冷下了脸并迅地转身看向叶清涵厉声道:“不对!若真是她,那莫芊菱又作何解释!”
此言一出,妘兮瑶眼中闪过一丝慌乱,而叶清涵却不过你无任何情绪波动,反而莞尔一笑道:“她不能说,便只好给你一个希望,给你一个继续坚持下去的希望。”
“希望?”莫炎熙忽然笑道,只是那笑声听起来却如此的苦涩,“原来菱儿自始至终都只是你安慰他的一个希望?慕容羽尘,你好狠的心!”
“哥!”
“熙哥!”莫紫芸和水茗馨上前一左一右拉住了他,可莫炎熙却轻轻挣脱了她们,一步步走向慕容羽尘。
“她视你如知己、如至亲,可你从头到尾皆是虚与委蛇,慕容羽尘,菱儿究竟哪里对不起你,我莫家有何处得罪过你!我们何德何能,竟能得圣女大人如此算计!”
“不是这样的!我没有想过要害你们,我只是……”慕容羽尘一时语塞,她有什么资格去解释呢?如今一切都乱了,她又要怎样才能说清楚呢?
“莫家之事是朕一手策划,与她无关!”欧阳思睿忽然挡在了莫炎熙面前,莫炎熙看着欧阳思睿,又看了看慕容羽尘,而后便颓然的笑了:“呵呵呵……无关?皇帝陛下您说的可真是轻巧!那可是几百条人命啊!未曾想,他们丧命竟是因为您那份可笑的希望?更因为她的那句不可说的实情?哈哈哈……”莫炎熙红着眼眶转过身,却再也流不出一滴泪水。
“不可能!我不相信!”妘兮瑶忽然指着慕容羽尘道,“姐姐绝不会这么做的,她不会……她绝不是姐姐!姐姐姐不会做这样的事!她绝对不会有害人之心!”
“我不杀伯仁,伯仁却因我而死,有些事情并非是她能控制的,你细想当年的莫芊菱,便应当能明白她的痛苦。”是的,至亲之人的怀疑,不信任甚至是敌对,再加上她的不可说,一切是事情并非出自她的本心,要怪,怕也只能怪造化弄人。
众人陷入了深深的疑惑中,这场戏,着实看得让人迷惑不解,仿佛此前所知道的一切都是假的一般,而欧阳思睿却忽然转身,一把将慕容羽尘揽入了怀中,而后便听他道:“对不起……是我不好,我应该早些认出你的,对不起……”
他越抱越紧,像是要把人狠狠的嵌入到身体里一般,而慕容羽尘却是有些手足无措且迷茫的看着对面的叶清涵,而叶清涵回给她的却是一抹会心的微笑,而后她便听到了叶清涵的声音:“羽尘姐,这是我送你的礼物,可还喜欢?”于是慕容羽尘登时瞪大了眼睛,可还不等再她有任何反应,便听叶清涵开口道:“一切皆已明了,还望您能信守诺言,让我们平安离开。”
“好。”欧阳思睿放开慕容羽尘,缓缓转身道,“朕说话算话,只是今后俗世,便不是你们能左右得了的。”
“明白。”叶清涵微笑应道,接着她便转身冲着众人递了个眼色,大家会意,便先后起身,而后一同离去。一路上,所有人都很是默契的一句没问,直到回到驿馆坐下后,水茗馨才小心翼翼的问:“皇嫂,今天我们看到的、听到的这些究竟是怎么回事?”
叶清涵同水茗轩相视一笑道:“世间安得两全法,所以我便只得一法来破除被动这的局面。”
水茗馨听得糊涂,可能够参透各种关联之人却也不过一两人而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