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瑞不会隔空控人。
但他抬起的手，却能轻易迫使黄光远停下脚步。
“等我们吃完了你再过来，省得站在旁边…倒了我们的胃口。”
黄光远瞬间无地自容。
他忙不迭退到门口，眼巴巴等候。
沈琬歆敏锐察觉到这一次商谈可能有戏，立刻拿起刀叉开动了。
不过。
她仍然保持着大家闺秀的优雅。
小口小口地吃着，看着都赏心悦目。
黄光远眼巴巴等了半个多小时，直到服务生收走唐瑞等人的空盘。
他才小心翼翼用眼神询问。
见唐瑞招了招手，他连忙小跑过去。
“唐少，刚才真是多有得罪。”黄光远哭丧着脸：“您大人不计小人过…”
前后态度，判若两人！
唐瑞轻轻抬眉，慢条斯理说道：“我们想要什么，黄老板知道吧？”
黄光远忙不迭点头。
“我马上安排往工厂供货！”
“沈总，我们都合作这么久了，如果不是…唉，我也是受情势所迫，您…”
“用不着扮可怜。”唐瑞打断了他的话，接着说道：“做了就是做了。”
“至于背后因由…”
“我一点都不关心。”唐瑞抬眼望向他：“你明白我的意思吗？”
黄光远满头大汗，连忙点头。
“黄老板凭手上的那种生物凝胶，在沈总这儿挣了不少钱吧？”
“呃…”黄光远汗如雨下，苦笑道：“大头都被别人拿走了。”
“我就是个中间商，赚点差价…”
“你这么害怕做什么？我又没叫你还钱。”唐瑞看着他战战兢兢的模样，忍不住笑了。
“把你手上渠道提供给我们。”他继续说道：“从此我们两不相欠。”
“啊？！”黄光远傻了。
“啊什么啊？”唐瑞一脸正色：“这玩意儿的应用范围又不广。”
“除了沈总，谁会从你手上买？”
“我相信沈总也愿意出一笔买断费，直接从你手上买断供货渠道。”
沈琬歆怔住。
她不是没考虑过这事。
但黄光远在这方面一直很坚持。
“这…”黄光远脸上神色极度纠结，就像是走到了人生的路口。
给，舍不得。
可若是不给…
他不确定这位唐少爷，能干出什么事来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