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疏浅就不再问了,心情很好,听说怕痒痒的男人比较疼老婆。
从前听到这些事情,她都是一点不相信的,比如打喷嚏是有人想你之类的,她觉得跟星座一样,都是骗人的,现在虽然也不相信,但却乐意去听这样的话,有时候甚至会去查查星座,也不知道查来干嘛的。
心理学上说,对一个人的喜欢超过四个月,那就是爱了。
但她已经和宋嘉木认识整整十五年了,到了现在,她反而分不清什么喜欢啊、爱啊之类的东西,就似乎觉得每天能看到他已经成了一种习惯。
会有想见他的时候,也有不想见他的时候,他会让她生气,也会让她欢喜,总之乱糟糟的啦,都不知道这算是什么。
有时也会对他油然而生一种奇怪的依赖感,像是数学上无法算尽的π,又像是天体物理上那翻飞的三颗小球,老天爷总给她出一些解不出答案的题。
剪不断,理还乱,她就干脆不想了。
像这样没有大风大浪、没有跌宕起伏的日子挺好的。
虽然宋猪头总是打乱她的计划,但她其实真的不讨厌他。
十五年的时间很长很长,跨过了她的成长期,也许现在自己的性格或者灵魂甚至相貌,也有宋嘉木影响的一部分。
“……你又挠我了!小心我把你丢下去!”
“我没有!”
……
到了球馆,宋嘉木停好车。
云疏浅从车上下来,手掌挡在额前,看看远处的天空,太阳光很明媚,落在她扎成马尾的秀发上,有一层金色的光晕。
“天气真好!”她说。
“听说五一要下雨。”宋嘉木提醒道。
“下雨的话,我们就在酒店码字好了。”
五一的社团活动是计划之中的事,云疏浅不想改变计划。
“你这么快就订好酒店了?”
“还没呢。”
“那到时候咱俩一起住吧,开个双人房,省经费。”
“说出这话你,会不会感觉害臊啊?”
“你还怕我对你图谋不轨啊。”
“你自己上次说啊,说什么上大学之后开始欲求不满什么的。”
“……你就算对我没信心,你对你自己还没信心?”
云疏浅捋了好一会儿,才明白这家伙又在暗搓搓地损她平胸什么的了,于是又挥着拍子打他屁股。
两人走进球馆,工作人员帮忙开了场子,这个球馆不算大,周围几个场也有人在打羽毛球,大部分看起来还挺专业的。
青春靓丽的少年少女也吸引着旁人目光。
“先做一下热身运动吧。”
“宋嘉木,你最近有看那个健身操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