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惊蜇仔细一瞧,这才瞧清楚他腋下那张符纸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焚成了灰烬。
“一直是这张符纸给他提供了力量?”林惊蜇越想越惊,怕自己承受不住,不敢在往下想。
本想一走了之,但又想起大师兄是被这张符纸力量支配着,若真让符纸的主人知道自己坏了他的好事,肯定会找上门来。
为了不打草惊蛇,他来到了大师兄身下,废去一炷香的时间,挖了一个深坑,把大师兄的尸体埋了下去。
突然又想起那个从大师兄身上掉下的铜镜,便回身找回,放在了师兄身上,然后推土一起埋了。
做完了这一切,他望了一望天色,见天色开始露白,离天亮应该只有一个多时辰。
他连忙褪去一身染了血的夜行衣,掩埋在一旁,便猫着身躯,退出了后山坟场,匆匆忙忙回到寮房内。
此刻,他后背渗出了一身冷汗,至此到终,无比后怕。
他从大师兄断断续续的话语中,不免听出来,大师兄们的死,是跟一条蛇有关。
而那条蛇与谁关联最大,十不离九,便是摘星观的观主,他们的师尊。
林惊蜇惊缩在床角,双眼死死的盯着寮门,眼神中充满无助与惊恐。
离真相越近,越是让人感觉不安,恐惧,无助。
在这种精神紧绷状态之下,他迷迷糊糊间便睡着了。
他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,他梦到自己穿越了一个镜中世界。
那世界一片朦胧,朦胧之中有一道背影,那背影很玄很仙,但始终瞧不见人的正面。
如此反复,梦里有梦,梦中套梦。
不知道过了多少,寮门外传来一阵拍门声,他这才从梦中惊醒。
梦里的场景倒是不惊悚,但是他发现自己不管怎么努力,都无法把意识拉回现实中。
“呼呼。”林惊蜇发出几道喘气声,越想越后怕,他怀疑自己是不是中了什么妖法。
睡了那么久,还是神觉乏困,身体乏力难受。
手掌上的血口不知道何时已经凝聚,但稍微翻动一会,都会刺痛难受。
“师弟,你不在吗?”
寮门外,又传来一阵拍门声,说话的是一个女子。
“女人?”
林惊蜇迟钝半刻,连忙回了一声:“在呢。”
站起身来,慌忙打开了寮门,解释道:“刚刚睡的太沉,没有听到师姐的声音。”
“师姐还以为你又去找那个小师姐鬼混了呢。”女子发出哀怨魅惑的声音。
林惊蜇这才瞧清楚拍他的寮门的女弟子是“颂经舍”的师姐胡冰卿。
“师姐,什么事劳你从“颂经舍”大老远的地方跑来师弟这个破舍里呢。”
“师姐没有事也不能来看你吗?”胡冰卿眨了眨眼睛,故做嗔怒道。
“师弟哪敢,师姐没事自然也能来找师弟的。”林惊蜇练忙解释道。
“真的吗?那师姐以后天天来找你哟。”胡冰卿暗送秋波,媚眼尽开。
();() “啊,那使不得,男女授受不亲。”林惊蜇被他这一波逗得面红耳赤,心神荡漾。
“咦,小师弟你张俊脸红的像红苹果一样,师姐真的忍不住想吃一口哟。”
“啊,师弟不是苹果,不好吃的。”
“逗你的。”胡冰卿继续说道:“师弟真的狠心让师姐站在门外,不邀请进去坐坐吗?”
“啊,一时紧张,倒是忘了,不过师弟的寮舍很乱,会让师姐见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