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美国人和加拿大人都到哪里了?”
副官不明白上将为什么会突然提出这个问题,但是极高的职业素养让他快回答“目前美国远征军33师、27师以及8o师在预定的二线位置休整,加拿大只有新不伦瑞克团到达指定位置,都还没有和德军接触。”
“把前线的情况告诉美国人和加拿大人,记住对德军的攻击路线不要有所隐瞒,告诉他们德国人杀到眼前了。”贝当再次命令自己的副官。
“阁下,您的意思是…”副官看着地图上盟军的位置随即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,沉声说“是的,阁下,我会把任务完成好。”
“听说你的未婚妻在那边?”副官临出门的时候贝当突然提起一件事。
“是经的,阁下,我已有心理准备了。”副官立正站好,神情上不见半点悲伤。
“告诉第三骑兵团,派人在结合部搜索一下,多去些人。”上将对自己的副手表达了个人的关爱。
“阁下,我感激不尽,但请恕我拒绝您的好意,作为一个军人,我认为这种时刻不应该在这种小事上浪费宝贵的机动兵力。”副官像是在说和自己无关的事情。
“那么就当是我个人的命令吧,让他们派一个连去寻找一下。”贝当微笑着坚持了自己的意见。
“是!阁下,那我出去了。”副官再次敬礼转身出门传达命令。
天上有云朵飘来遮住了太阳,室内的光线暗淡下来,银的贝当还保持着刚才的微笑,只是在光影分界之下那样的笑脸却显得异样不和谐。
重新拿起单片眼镜,用手缓缓的搓揉,这是跟随贝当很久的东西了,每次抚摸镜面他都能感受到有勇气从上面传递给自己。
“自由的鲜花要用鲜血来浇灌”老人对着眼前的花圃喃喃自语
随后他再次阴沉的说道“但这些鲜血不应该只有法国人的。”
1oo多公里之外。
“我,我流血了,我感觉不太好…”索姆河南岸的小树林里,一个女人虚弱的声音传了出来。
丛林里,一辆bsa翻斗摩托车停在草丛中,呼隆隆的冒出黑烟,女记者克里斯汀穿着睡衣斜靠在一棵树的旁边,身下的睡裙已经被完全染红,白嫩的小腿上一块玻璃碎片三分之二都刺了进去。
何池小心的把对方的一条腿抬起来,血肉翻开的景象让他的眉头就是一跳。
那片玻璃很可能是插在了某条静脉血管上,一旦他把玻璃拔出来,这里瞬间就会形成一个小型喷泉。可一直不拔出来进行彻底的清创,那缓慢流血和感染也会要了这只法兰西金丝猫的命。
四周隆隆的炮声还在继续,眼前的形势也不允许何池去长时间的犹豫,正当他把手搭在玻璃片上准备力的时候,远处的灌木丛突然动了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