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监控录像我过了,货车刹车失灵,肇事司机当场就死了。”整场车祸中,也只有袁天淳活了下来。
“所以我的儿子,就因为一个刹车失灵的意外,丢了性命”袁天淳冷笑着,唯一能动的右手,紧紧的握成了拳头,“袁字头的命,是那么容易拿的吗,把那货车司机的全家,都找来。”
“货车司机没有家人,没有案底,干干净净。”
“哈”
钱罗没说急着说,是想稳定大哥的情绪,他叹了口气,直截了当道“一切做的太逼真了,足够以假乱真。”
“就不出是别人的手脚那货车司机的身份,不摆明着是敢死队”
“是,死无对证,非常不好查。”钱罗说出了最坏的推测“大哥,如果真是有人算计要害你,那这件事,我也逃不出嫌疑,我不能和你谈下去。”
“说下去。”
“你的祭祖路线,只有袁家的人才知道。”
袁天淳深居简出,很少露面,整个上宁市都极少有人能接触到他,包括许临风第一次见到他,都不知道传闻已久的袁老大,竟然有一头白发。
如此明显的特点,都没人传出去,足以说明袁天淳的低调保密,几乎是密不透风的状态。
因为他清楚,自己做到这个位置,就势必有人想要他的命,他是一个十分谨慎小心的人。
而每年的初一祭祖,是他必定出行的日子,也只有这一天,最有可能算计到他。
钱罗说出了最大的怀疑,“你身边的人,包括我,每个人都有嫌疑。”
“呵,混了一辈子,想让我在这里栽了跟头做梦。”
“大哥,是我做的不周全”
“老钱,我们出来这么多年,又不是第一次差点没命,需要这么婆婆妈妈吗”
“可小烈他”
“所以,你现在还低着头干什么想哭给谁小烈能到吗”
重伤的身躯,字字如刀的咆哮出来,回荡在安静的病房里,仿佛敲醒了悲痛中的钱罗。
他猩红着眼睛,微微站起身来,“我知道该怎么做了。”
“去找魏经理。”
“是。”
深夜,钱罗成了封闭医院中,唯一能自由进出的人。
斗兽夜总会门口,野兽的巨口前,魏无方穿的单薄,静静的等候着,钱罗的车疾驰而来,一脚刹车停在了他面前。
开门,上车,魏无方冻的双手冰凉,却面无表情,“事情我听说了。”
“消息传的这么快”
“你不知道吗,半个市区的人,都见新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