除了偶尔在楼下晒个太阳,王家的其他工人几乎很难再见到她的身影。
这,徐伯到一楼做清洁工作。以前这些工作都是其他工人做的,但是现在落到了他头上。
当他正在用毛巾擦洗桌子上的脏物时,突然听到楼上有王宝宝的哭声和那个女工饶叫骂声。
他想上楼去看看,但是赵先生交代过他,女工人来了之后,所有和王宝宝有关的工作都由她去做,他不能再随便进出二楼。
女工人姓刘,和王宝宝差不多的年纪。现在赵先生很信任她,除了丰厚的工资,还额外给了她一些钱,让她照顾好王宝宝。
但是徐伯听到她在骂王宝宝,骂的很难听,诸如“你怎么还不死?你这个东西,又把饭搞的到处都是,看我不抽死你!”之类的话。骂完开始用皮带抽王宝宝,王宝宝大声哭喊着满屋乱跑。
徐伯实在听不下去了,冲到楼梯口,大声地:“你在干什么?你要再这样我就告诉姐,你不好好照顾夫人,还打她!”
姓刘的女工人拿着皮带走下来,看了他一眼:“你去啊,家里现在是赵先生掌权,过不了多久,连姐都要被赶出去了。你要敢,我就让赵先生开掉你。”
徐伯听到这里,顿时哑口无言了。这个家里这半年来发生了很多事,现在一切都变了,让他觉得很陌生。他其实并不怕被赵文柏开除,他是怕自己走了以后,王宝宝的处境会更惨。留在这里,至少他们会对他有所顾忌,因为他在这里这么多年,知道很多秘密。
“唉!”他叹息一声,,“我根本就不留念这个家,只求你看在夫人和徐董事长以前对我们那么好的份上,对她好一点。她现在都成这样了,已经够可怜了。你们不要把坏事做绝,到时候老爷都不会放过你们。”
刘姓女工人:“我怎么做自有分寸,你少跟我废话。在王家这么多年,你没少贪污少拿油水,要不要我全部给你抖落出来?”
徐伯:“我贪污什么拿了什么油水?你可以拿出来去告我。就怕你前脚刚进警察局,就被关进号子里去了。我告诉你,你现在对夫人这样叫虐待,是犯罪,知道吗?你最好收敛一点。”
徐伯完气哼哼地转身准备离去,王宝宝冲了出来,趴在围栏上呆呆地看着他,眼神中充满了凄楚和无奈。
徐伯看了她一眼,转过头叹息一声,大步朝院子里走去。
负责煮饭的厨师正在和司机李承志两个人剪草,一个开着剪草机,一个用扫把把剪下来的草扫成一个个堆。
春已经到了一个多月了,王家的院子里所有的花都在开放着。
芍药、牡丹、玫瑰、月季,以及各种品种的兰花,正在温暖和煦的阳光下扬起一张张热情饱满的脸,挺立着一个个饱满的花苞,向众人开放着,惹来无数只蜜蜂和蝴蝶在四周飞舞盘旋。
各种或浓或淡的香味在四周萦绕着,随着春风飘散到每一个角落,令颓废聊泥土都充满了花的香味。
然而,王家的境况,却一在恶化下去。
这里不再喧闹繁华,也不再有任何一辆外来的车辆进入,整死气沉沉,每一个角落里都充满着压抑和诡异的气氛。那是死亡的气氛,令人毛骨悚然。
唯一的喧闹声,就是王宝宝每被刘姓女工人殴打的声音,以及王宝宝哭闹的声音。
有一,徐伯忍无可忍了,他决定报警。
可就在他刚刚出门,走到门口的拐角处,有一辆车突然冲过来撞倒他,让他住进了医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