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桑家怎么样了?”苏苔八卦地追问。
苏烟就知道她感兴趣,当即兴奋地说道:“大年三十那天桑勇桑荣被镇官带去县衙,听说事情波及广,惹出民愤,你想想,县令大人辛苦了一年,好不容易封印休息几天,结果这还没开始休息就闹出这么大的事。
一个处理不好,他这县令也做到头了,为此县令大人将县衙所有小吏衙差都派出去,一个村一个村的安抚,统计损失。
不管是被骗还是被炸伤,全都算在里头,你猜合计完有多少银钱?”
“多多少?”苏苔急不可耐地问道。
其他人也纷纷看了过来。
苏烟笑了笑,倒也没继续卖关子,“我大伯昨日傍晚回的村,经过我家进去坐了下,他说县衙那边忙了两日才有结果,桑家这次坑蒙拐骗,给十里八乡造成的损失多达两千二百两。
当然这两千二百两还包括之前就被他们坑的那些百姓,毕竟事情闹得这么大,几乎整个钊化县都传遍了。”
苏苔惊得捂住嘴巴,“怎么这么多!那日我看他们的货也不多啊!”
苏烟摇摇头,“那日你看见的只是冰山一角,他们走街串巷尝到甜头又卖了不老少,现在最大的问题是他们进货的商贩跑路了,尽管他们一直喊冤,说自己不知情,可又能如何?这个损失还是得他们承担。
桑勇的妹妹现如今是马员外的续弦,马员外的女儿还是桑荣的媳妇,她们只能指望马员外出手,你说也是桑荣娶了个娘家底子厚的媳妇,不然谁能经得住这般折腾!”
黄氏在一旁说着风凉话,“我觉得以马员外那铁公鸡的性子绝对不愿意掏这笔钱。”
苏雨沉吟道:“听我娘说他们回来的时候在镇上遇到石榴了,石榴的主子是白府庶出蓉姑娘,嫁给马员外大儿子为妻,听说马家现在是蓉姑娘掌家,马家大房有着不小的话语权,即便马员外舍得这笔钱,只怕大房也会阻拦。
大房这头还有镇官夫人帮着,马家这会儿指不定得闹成什么样呢!”
“所以我说有福之人不入无福之家,我女儿有福,桑家配不上,所以之前的婚事不成,还是永年好,样样比桑荣强!”黄氏再次强调桑荣不是良配,再狠狠夸了宋永年一顿。
几个晚辈都欢喜。
苏苔在苏雨家坐了半天,又被热情的黄氏留着吃了一顿饼子才回去。
韩氏两口子得知苏春森一家不会有事,彻底松了口气,开始和沈逸商量起春耕之事。
“沈逸,明年你家还是继续种麦子花生大豆?”苏春林一问,所有人都看向沈逸。
沈逸的视线落在苏苔身上,“小苔,你说呢?”
苏展皱眉,“姐夫,你问我姐做什么?她从小到大就没正经做过农活,五谷不分的。”
苏苔气得狠狠拧住苏展的耳朵,“再说一遍?”
“疼!”苏展五官扭曲。
阮小玉赶忙给苏苔倒了杯茶,“大姐喝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