哪怕王熙凤难得对他伏贴,他的心中也没有一丝的快意。
只有失去了亲人的哀伤。
本来他和王熙凤是少年夫妻,也是有过如胶似漆的岁月。
后来的怕里,也是有着爱的成份。
可如今只觉心已凉透。
情也耗尽。
任凭谁怎么劝说,贾琏只觉心累。
仅剩“和离”二字不断萦绕。
再无别想。
“琏二哥,虽小嫂子合你心,但终究也不过是个外室罢了。”
冯紫英一开口,就是这个时代的主流观念。
显然没把女人当回事。
();() “以你如今的身家,再买几个合心的也不难。”
这话也不能算错。
若是原来的贾琏,可能伤心一阵子。
就过去了。
然后像冯紫英劝说的那样,再买个合心的。
重新开始。
可如今的贾琏,却似乎没有听到一样。
眼中满是哀伤。
若说贾琏本也不是个痴情种子。
可他到底有些底线,接受不了一个双手沾血的嫡妻。
何况他又在娇兰这里,得到了久违的顺从。
再加上身怀有孕。
更难免有些,说不清的别样情愫。
贾琏如今二十几岁,膝下只一个女儿。
这还是第一次又有了孩子。
他今天把三人叫来,也不是有什么话要说。
只是想要像之前一样聚会。
就仿佛娇兰还在的时候。
算是最后哀悼一下,这个苦命的女人。
“琏二哥,节哀。”
这是冯一博唯一能说出的劝慰。
不是像那两个人一样,劝贾琏放下。
而是像参加丧事一样,劝一声“节哀”。
他这时实在说不出什么劝告的话。
甚至对王熙凤仅有的一点好感,也基本清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