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原来是这事啊!”
李守中恍然,随即摆手道:
“你们搬过去吧,我和你师娘就在这边住着。”
显然,这事他早就想过,所以才能直接拒绝。
又笑着道:“两边也不远,平日往来也方便。”
冯一博闻言却不答应,他立刻道:
“恩师,您和师娘若是不去,那我也不去了。”
这话发自真心,李守中自然明白。
“别说傻话,若非你修了新宅子,我和你师娘早就搬出去了。”
李守中欣慰一笑,说出了实情,又摆了摆手,劝道:
“你也不是孩子,搬过去就要成家了,我和你师娘再跟着就不是回事了。”
老两口不止一次的,商量过要搬出去,
毕竟冯一博不是他儿子。
只是,冯一博再三挽留,后来又修建新宅。
老两口一商量,才决定留下。
想等冯一博去新宅那边,他们就把这里买下。
“恩师,我自幼怙恃双失,现在好不容易有了恩师和师娘,才让我体验到了家的感觉。”
冯一博立刻发动感情攻势,真挚的道:
“我建那宅邸不只是为了大婚,更是为了给恩师和师娘养老。”
“若您和师娘不去,那我也不会过去,正好就在这院成婚吧!”
看着冯一博像是发脾气的小孩子,李守中有些哭笑不得。
“我知道你的孝心,但咱们师徒太近,于你仕途无益。”
说到这里,顿了顿,李守中一字一句道:
“若我入阁,太近了需避嫌。”
这话也不是吹嘘。
他已官至礼部尚书,就差一步就能入阁。
只要内阁有人致仕,不出意外,就轮到他了。
所谓避嫌,自然就是不能明目张胆提拔冯一博。
至少保持一点距离,再提拔的时候,才能不落人口舌。
“若我出事,太近了受牵连。”
这两年朝中党同伐异,不一定什么时候就轮到他了。
尤其他这个位置,进一步就登阁拜相。
最是让人眼红。
若非他本身在江南有巨大声望,又有隆庆帝支持。
再加上和张松越保持了一定程度的默契。
怕是早就被人攻讦下台了。
“恩师,您想的太多了。”
李守中将心中担忧说出,冯一博却不当回事的摆摆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