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此前汇票的事,都是费阁老亲自过问,如今他告老还乡,由刘阁老接替,所以公公说起汇票,还说有什么新动静,那不就是刘阁老那边的事吗?”
这话说得严丝合缝,夏秉忠也挑不出什么毛病。
他微微放下心来,又叮嘱道:
“此事冯都尉可别乱说,尤其是你和开国一脉走得近,若是走漏风声,我怕你吃罪不起。”
冯一博一听,涉及到开国一脉。
心中隐隐有了些猜想。
但此时,显然不适合追问。
“夏公公这话说的,我今儿个过来可不是打探消息,就是过来送年礼的。”
他先打了个哈哈,又一脸无所谓的道:
“再说了,开国一脉,除了贾府之外,又和我有什么关系?”
说到此,还微微顿了顿,才冷笑着道:
“如果硬要说起,他们倒是有些仇怨,此前我被迫辞官,不就是他们在背后搞鬼?”
开国一脉弹劾他那次,在有些人看来可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。
但这样的事,又如何能瞒得过夏秉忠。
基本上,除了极为隐秘的一些事。
只要景顺帝知道的,他就多少知道些。
毕竟,大多事还他去帮忙安排。
“咱家自然知晓此事,也明白你能分出轻重,不然也不会和你透漏。”
夏秉忠笑了笑,又意有所指的道:
“总之,言尽于此,咱家相信冯都尉是个聪明人。”
对方话里有话,冯一博自是听得明白。
闻言,他也不含湖,立刻正色道:
“此事我记下了,不管之后如何,都欠公公一个人情。”
夏秉忠说了这么多,要的就是这句话。
若将来汇票真的出了事,以冯一博此前的种种来看。
定然不会让他失望。
“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爽利。”
夏秉忠微微一笑,又包揽道:
“你放心,这个镇抚的事,包在咱家身上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