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到此处,他似有无尽的伤感化为叹息:
“你们怕是打错了算盘!”
张松越以为冯一博想利用他的影响力,由他牵头此事。
可惜,他人走茶凉,早就不复当年的一呼百应。
更何况,他如今缠绵病榻,早就有心无力了。
刘正见此,就明白张松越误会了他的来自,忙解释道:
“老师您误会了,我此来不是让您上疏,只是想让您帮忙做个证人。”
“证人?”
听到不是让他牵头,张松越心中一松。
同时又难免有几分失落。
刘正点点头,随后叹了口气,才艰难的说出此来的目的。
“一博让我来,就是想请您老托先帝之口,将此作为老师和先帝早就定下的治国之策。”
以他的为人,让他求人撒谎也实在是为难他了。
但刘正看了冯一博的“摊丁入亩”后,没有任何犹豫就答应了下来。
成大事者不拘小节。
此等为国为民之大事,小节无关紧要。
别说求人撒谎,就算让他撒谎,他也无愧于心!
“嗯?”
张松越愣愣的看着这个弟子,似乎没有了自己的教导,他也已经成熟了。
如果是以前的刘正,绝对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来。
可今天他听到了什么?
让自己帮他撒谎?
不对!
“你们打的好算盘啊!”
到底病了,张松越的脑子比原来慢了不少。
好在,他还是反应过来了,嘴角疯狂扯动道:
“假托先帝遗志……吸熘……还要让我这个废人为你们作证?”
刘正面漏愧色,却依旧坚持道:
“先帝推崇唐太宗,向来有励精图治之心,此事以先帝的名义推行,先帝的在天之灵必然会原谅我们。”
这是冯一博和他商议时提到的,此时被刘正拿来劝说张松越。
“哼哧!”
可惜,张松越和他不一样。
即使和景顺帝师徒情深,也不会轻易被这样的言语打动。
他先是嗤之以鼻,又扯动嘴角,冷笑道:
“先帝可能会原谅,但我若是答应了,张家怕是要有灭顶之灾。”
这样的回答,也冯一博的预料之中。
刘正轻轻调整了一下呼吸,正色道:
“有一博和我在,必保张家无虞,并且一博会亲自向太后举监师兄……”
“噗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