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凉秋吗?是他的凉秋吗?
他死了,还是活着?
为什么,还能听到凉秋哭……
他想起来,抱抱她,可是他连眨一下眼的力气也没有,更何况是站起来。
意识恢复了些,可是也代表着那些疼痛也随之加剧……
剧痛……她的哭声似乎是听不见了。
他努力地想摒弃自己的痛,去感受她的痛。
但那痛,那样汹涌,他根本就无力反抗,只能随着意识,起起伏伏,起起伏伏……
手指,又垂落,归于平静。
他睡着了,痛得睡着了。
下一次醒来,不知道是什么时候,那时,还能不能听到她的声音?
他睡着,只有在睡着时,他才不那么痛……
门外,一道修长的身影缓缓走近她。
他站立在她身边,低声说,“凉秋,我送你回病房。”
她没有再哭了,只是将尖尖的脸搁在膝盖上,看着前方,一动也不动。
蓦地,她抬眼,“安澜?”
在看清来人的脸时,她的脸色怔忡,有着浓浓我失望。
不是安澜,他是杜月笙。
她没有动,反而将脸埋得更深了些。
她不想理他,不想看见任何人。
此时,她只想一个人静静地待着,不想听到任何不好的消息。
“你走开。”她的声音嘶哑,脸上尽是泪痕,干的了,没有干的。
杜月笙立在那儿,声音有些干|涩,“你当真是那么爱他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