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善老生没有拦住贺椿,却有其他学生拦住了他。
一名三十余岁面目僵硬的男子冷声质问小孩:“你做了什么?”
贺椿抬头,“这位大伯(bai),你说我做了什么哩?”
大伯男眼皮狠狠一跳:“小子,你身为先生弟子,心胸却如此狭窄,难道你家人师长就没有教导过你要尊师重道?”
这是来给符修先生找场子的?心情刚好一点的贺椿心情再一次降到低谷,这是看他小好欺负吗?
“哟呵!大伯,你这是哪里话?小爷我哪里得罪你了,要你给我扣这么一个大帽子?”贺蠢蠢斜眼,扯嘴角,滚刀肉气质毕露。
“你敢说先生的变化和你无关?你在柱子上画了什么?还不赶紧……”
“啊呸!血口喷人也不是这么喷的,我要是这么有本事,你以为你现在还能站在这里跟我胡咧咧?先生他发疯脱衣服甩纸符炸自己玩关我屁事?有本事就拿出证据来,没本事就给小爷我滚一边去!”
大伯男瞪直眼睛,显然没想到这个看起来一向憨蠢的小孩真实性格竟如此、如此……
“你是不是被人夺舍了?”大伯男脱口而出。
“滚球吧你!小爷今天心情不好,你最好别再惹我,否则我就放蜘蛛出来咬你。哦,你知道我有七只蜘蛛吗?你知道它们有什么能力吗?我可以悄悄地告诉你。”说是悄悄,贺蠢蠢却特别大声地道:“我的蜘蛛小乖乖们毒性强烈,被它们咬一下,不但会把你疼得死去活来,而且你会很快发现自己的身体乃至内脏全部都在液化,等你死的时候,身体内就只剩下一泡黏液,外面包着一层皮,一戳,噗哧!”
老生们全都后退一步,包括那名大伯男。
但大伯男大概觉得这样很没面子,又挺身而出,指着贺椿的鼻子道:“这件事自有执法队调查,如果真是你……”
大伯男话没说完,忽然飞了出去。
第74章阿蒙的礼物
“谁?谁干的?”大伯男也有几个朋友,纷纷出来质问,怀疑的眼光全看向贺椿。
但凡是敢靠近贺椿的都被扔了出去。
贺椿大摇大摆地离开,无一人敢拦。
对于这一幕,不仅学子们惊奇,天狼斗场的看客们也纷纷做出各种猜测,而最多的猜测就是贺椿在沙漠秘境的地底下得到了某种神秘传承,甚至服用了某些灵丹妙药以至于功力大进。
不说其他人,且说贺椿一路心无旁骛直奔宿舍,跨进大门关上门后就喊:“阿蒙,出来。”
周围静寂无声。
“阿蒙,我知道是你,我闻到你的味道了。”贺椿边走边说。
阿蒙抬起胳膊闻了闻自己,我有味道吗?
“师父,我到底做错了什么?你这几天为什么都不和我说话?”
阿蒙跟在小孩后面飘啊飘。
贺椿没有回到自己屋中,在正屋面对院子的台阶上坐下,用心思考对策。根据他的人生经验,性格比较闷那啥的,软硬不吃,要哄才行。
阿蒙看小孩坐在台阶上发呆,也在他身边坐下。
“师父,我想要看到你,好想好想。我笨,你不告诉我你为什么生气,我自己想永远都想不出来。”
你是很笨。阿蒙的手指从小孩的短发上掠过。
贺椿抬头,“师父,你不觉得你跟七岁的徒儿闹别扭,特别小心眼吗?算啦,小心眼的师父我也喜欢,嗷!”
贺椿捂住脑袋,疼得当场飙出眼泪。
阿蒙现形,淡淡地说:“小孩子不要胡思乱想,容易形成心魔。”
“阿蒙!”贺蠢蠢特别委屈地叫,他的脑袋被敲得好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