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凄厉的惨叫，中年驾驶员痛得眼珠子都能瞪出来，额头冷汗淋漓，大口大口捂住血淋淋的左手腕喘粗气。
“啊！”
“啊——！”
吃痛的杀猪惨叫，让董建国等人都不忍看。
惨，太惨了。
但他们没有同情他，活该这男人故意激怒萧凡。现在好了，这男人手断，无法开直升机，反倒是害萧凡白白损失一架直升运输机。
董建国等人很愤怒，恨的是中年驾驶员激怒挑衅萧凡，让萧凡损失了能开直升机的人。这下直升机真的变成一堆没用的铝合金。
“靠！”
他们为萧凡觉得憋屈，不值，但萧凡丝毫没有后悔，反倒十分兴奋。
他走近残疾的中年驾驶员，亲热的整整衣领，如同情绪稳定斯斯文文的读书人。萧凡有礼有节，客气微笑道。
“辛苦你了，回去给你们王少报信，把这里发生的事，告诉他。”
萧凡调皮眨眼，中年驾驶员垂着剧痛的残手，没来由的后背窜起细密冷气。
嘶！！！
他从没那么恐惧过一个人。
这个人还那么年轻。
明明是初出茅庐的年轻人，20出头，笑容清爽开朗。偏偏也是他，果断弄断他开直升机的双手，还笑眯眯如同没事的人一般，对着笑着说“辛苦了”。
越是斯文温柔的人，翻起来脸来，越是令人恐惧。
强烈的对比，反差感，让中年驾驶员浑身吓得发抖，下巴牙关都在打颤。
“你，你想得美，我，我，我偏不听你的。我就不去送信。”
萧凡刚才灿烂的笑容倏地凝固在脸上，一秒变脸歪了下头挑眉道。
“是吗。”
简简单单一句“是吗”，用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语调，像极了平日里的对话。
但这次，中年驾驶员本能地抖得更厉害了，他小腿汗毛都纷纷炸开，这是碰见极为恐怖事件的生理反应。
颤抖……
颤栗……
他面前蹲着一脸和善微笑的萧凡，是阎罗观音！
比魔鬼更魔鬼的男人！
砰——！
子弹在中年驾驶员头颅上开花。
血窟窿里涌出黏稠的脑浆花花，看得董建国等人打了个寒颤。
他们心里暗道，这驾驶员，真的是不要命啊，还没眼色。挑衅谁不好，偏偏要去挑衅萧凡？
活该。
他们心里无比庆幸。幸好他们和萧凡是一队的。他们得罪谁，也绝对绝对不要得罪萧凡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