琼琅眼中闪过一丝了然,怪不得不给她,看来这纸上约莫记载的是什么公文吧。刚刚她看大天狗一直在这里发呆,可能就是在思考什么内务。
闻言,她连忙摆了摆手,“没关系!不用给我迭,我就是随口一说而已,你别放在心上。”
大天狗已经很忙了,哪好意思叫他浪费时间给自己迭什么纸花,她不过一时想起上辈子的回忆心生感慨罢了。
随后,不等大天狗再说什么,琼琅先开口关怀道:“天色不早了,今天吃过晚饭以后早点歇下吧,明天要早起呢。”
大天狗微微点头,心中闪过一丝怅然。明天一早他们就要离开大江山了,这样一来琼琅回到罗刹海后,又有好一段时间不能见面。
心情沉重而复杂,茨木的话还嗡嗡地在脑海里响个不停,大天狗心不在焉地同琼琅交谈了几句,方才回到房中。
等回到房间中以后,他才蓦地从榻榻米上站起来,不安地在房间内踱来踱去,一颗心懊悔不已。
既然琼琅喜欢的话,那自己可以手把手的教她迭啊!
刚刚他怎么就没想到这一点呢,也不知道自己的拒绝会不会让她不开心。思及此,大天狗简直恨不得给自己一耳光。
茨木说得对,他真的……
晚间,大天狗怅然神失地躺在榻榻米之上,那朵精致的纸花就摆在眼前,在灯光的照耀下散发出昏黄的光芒,仿佛被染上了颜色一般。
一如往常那样听着回音海螺中的飘渺歌声,他渐渐沉入梦中。
梦中的白光朦胧而有些刺眼,大天狗微微皱了皱眉,待双眼适应过后,才见琼琅就站在屋内的书案旁不解地看向他。
“不是说好要叫我折纸么,你在发什么呆?”
这熟悉的话音中带着平时不可能听到的娇俏之意,隐约带着几丝撒娇的甜味。他心跳蓦然加快,茫然地靠过去,拿起了书案上干净的纸张。
“抱、抱歉……”
话音落下,大天狗开始教她迭起纸花来,只是琼琅好像笨笨的,不管怎么教,教多少遍都教不会。但他却没有一丝不耐烦,反而心中十分满足,不厌其烦地重复演示一遍又一遍。
直到黄昏落下,月上梢头,昏暗的房间中点起盏盏落地花灯,暖黄微暗的光线将气氛渲染的有几分暧昧。
“不学了不学了。”琼琅学了很久都没有学会,干脆将乱七八糟的纸花都丢开,瘪瘪嘴道,“累死了,我要睡觉……”
她伸了一个懒腰,两人靠的极近,暖暖的体香带着诱惑钻入鼻尖,话语中的气恼和一丝委屈也让大天狗心中涌起一抹异样的感觉。
“好,那就不学了……”心中怦怦跳的极快,他忍不住下意识地贴近她,琼琅却没有拒绝,反而顺势懒洋洋地向后一仰倒在他怀里,睡意朦胧的打了个哈欠。
这个动作像是点燃了什么东西的导。火。索,将理智全部烧毁,脑中一片空白,他揽着她倒在地上,将一地的纸花压在身下。
……
深夜,房间中燃着的花灯灯芯内突然发出一阵劈里啪啦的声响,将沉睡中的大天狗猛然惊醒。
似是梦中的画面还没有褪去,他猛地坐起身来,喘着粗气睡眼惺忪地看向房间内。
没有琼琅,没有满地的各色纸花,只有那回音海螺还安静地和信纸花朵摆放在一起。想起梦中的画面,大天狗微微一呆,原本微红的脸色顿时变得一片绯红。
浑身的燥热还未褪去,许久之后他才一声不吭地将自己整个人都埋进了软被中。
黑暗中长长一声叹息。
作者有话要说:
感情戏转折的一章,纯情的狗子要奋起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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琼琅(哈麻批):什么?死变态!你居然想睡我!
荒(磨刀霍霍):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大天狗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