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多谢太医”贾王氏想起整迫贾珠读的贾政,心中更恨了,自己考不中科举,就逼迫她的珠儿,殊不知,她自己也逼迫过,让贾珠日后给她挣一个诰命回来云云,都是在逼迫贾珠,有了贾珍和贾王氏的逼迫,贾珠自然是要分外努力。
“等下老夫会开一个方子,连续喝上十五天,喝药的十五天,要停下读,等尽量让脑袋放空,不想事儿,十五天之后,老夫再过来医治”太医道。
“是,多谢太医”贾王氏松了口气,着床上闭着眼睛的贾珠,心如刀绞,都怪她,这几日太忙了,没有觉察到珠儿的身体情况,如若珠儿有个三长两短,让她可怎么好活。
一旁的贾珍在心中叹了口气,心道政叔婶婶也是可怜,摊上了政叔那么一个男人,好在她还有珠儿,珠儿学问确实不错,但是,学问不错的背后也付出了代价,这么小身体底子就虚了,实在可怜。
“给父皇请安”。
“皇帝,这么早,你怎么来了”太上皇有些惊讶,这个时候应该才下早朝,皇帝一般这个时候会在御房和大臣商议国事,怎么来到他这里了。
徒琛了一眼一旁的甄太妃,并未说话。
“这么神秘,你先回宫吧,昨日陪了朕一整天,你也累了”太上皇道。
“是”甄太妃柔顺的给太上皇行了礼,然后再告退,离开之后,她还不由自主的向后了一眼,她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。
“什么事儿,你说吧”太上皇示意徒琛坐在他对面。
徒琛坐下后,道“父皇,昨日发生了一件事儿”。
“什么事儿”太上皇不以为意,最近风调雨顺,百姓安泰,边关也宁静了起来,能有什么大事儿,昨日,他和甄太妃一起外出游玩了一番,宫门下钥之前才回来,着外头百姓安居乐业,他心里也高兴。
“荣国公病了,今日,贾敬和林如海告假侍疾,听太医禀报,怒急攻心,有中风之症”徒琛着太上皇,说得犹豫。
“什么到底怎么回事儿,怎么会怒急攻心”太上皇急了。
“昨日,荣国府二儿子的乔迁之宴,六弟也去了,没多久,就传出荣国公晕倒了的消息,贾珍亲自来太医院请太医,最后太医诊断说怒急攻心,有中风之症,又引发暗疾,恐怕”徒琛了太上皇一眼,似乎有些不敢说。
“恐怕什么”太上皇捏紧拳头,问道。
“恐怕、恐怕活不过今年了”徒琛道。
太上皇听完,瞪大眼睛,啪的一声,把手边的茶杯给摔在了地上。
“父皇息怒”徒琛连忙起身,跪在了太上皇跟前。
“皇上息怒”一旁伺候的宫女太监们也都跪下了。
“病情怎么样了”太上皇气得不行,问道。
“太医说已经基本上控制住了,但是还得静养,日后,行动不便,一日三餐都需要人侍奉”徒琛说得小心翼翼,可是心中却很得意,这下,老六可要倒大霉了,之前,老六常去荣国府府上,父皇从皇陵回来,就训斥过一次,这次倒是把荣国公给气晕了,想想父皇和荣国公的感情,老六这次恐怕吃不了兜着走。
“朱林,把老六给朕找来”太上皇气得浑身发抖,才一天,他不过离宫一天就出了这么大的事儿,太上皇眯着眼睛,忽然想起了甄太妃,昨日甄太妃忽然提议他去宫外游玩,是不是为了对付贾家,这才特意提起要出宫。
“是”朱林连忙下去。
“你起来”太上皇气得不行,“老六最近和代善的二儿子走得近是吗”,太上皇问道。
“父皇明鉴,确实走得有些近”徒琛道。
“朕就知道,代善的性格本就刚直,不善权谋,贾家祖训,男人不得参与夺嫡,女人不许入宫为妃,老六的心不死,还想着拉荣国府下水,不怪代善气晕过去,真真是可恶”太上皇眼角流下了一滴眼泪。
徒琛不说话,心道老六心大,还不是您给惯出来的,他以为他还能有机会搬倒朕,在您的扶持下坐上那张椅子呢。
甄太妃回到自己的宫中,就发现忠顺亲王已经等着了。
“如何”甄太妃问道。
“母妃,你可要救救儿子”徒珒到甄太妃后,跪在甄太妃脚下。
“这是怎么了”甄太妃将忠顺亲王扶了起来,问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