换回来的储物袋赐给了安家兄弟和田氏遗孤,权当是邀买人心了。
他正筹备着这次供奉的份额,听闻这次来得是元乌峰的大师兄余肃,是个贪婪大胆的,贿赂自然不能少,还要好好准备。
李渊平默默写着,下头上来一人,奉上一封小信。
“家主!郁家细作来报。”
李渊平瞄了眼,猛然睁大眼睛,难以置信地又看了一遍,失声道:
“郁慕高死了?!”
“是真是假?这人又在耍什么阴谋诡计……”
他思考一阵,自觉如今的三家的局面完全没有假死的必要,只会造成无必要的动荡…毕竟三家之约在前,李家人又不可能趁此机会北进,完全是自讨苦吃了。
倒是郁家地盘广大,遭到的魔修更多,郁慕高身死也是情有可原。
“再去探。”
他犹自不放心,再派了人下去,仔细想了一阵,颇为轻松地搁下笔,从喉咙中爆发出一声闷笑,朝着左右喜道:
“身侧少了一只饿狼,可以安寝了!”
李渊平拿着小信等了片刻,一身黑衣李渊蛟驾风落在庭院前,气势已经是练气八层,他积累雄厚,花了数日便突破了。
李渊平起身步下,笑道:
“兄长且看看!”
李渊蛟点头接过,仔细读了,长出口气,又是欣喜又是憋屈,叹道:
“便宜他了!死得这样轻易。”
兄长李渊修的仇还憋在李渊蛟兄妹心中,恨不得手刃郁家父子,只是郁萧贵被李通崖一剑青白截断,不久便坐化,郁慕高又死于魔灾,勉强算出了口气。
李渊平抬了抬头,低声道:
“历数我家诸敌,郁慕高纵使比不上伽泥奚那样的枭雄,却也算得上枭杰了,如今身死,毕生的良政与族制成了空,郁家再无与我家争雄之机,是我李家之幸。”
李渊蛟哈哈一笑,答道:
“郁家花了百年窃蒋为郁,当年会宴诸族、逼迫朝贡,何等风光?迩来不过八十年,如今之势如山峦崩,最后一道大梁也断折了。”
“只是还有个郁慕剑,也不知是不是死在了何处,竟然毫无消息。”
两人心情大好,下头的窦邑见风使舵,屁颠屁颠地上来,禀报道:
“家主!郁慕高身死,郁家长老郁萧棉扶持七公子郁成宜为主,其余几峰各自为郁慕高膝下子嗣所踞,分为四股势力,僵持下来了。”
李渊平听得心动,却只能道:
“只可惜郁慕仙定下了三家之誓,我等不得插手郁家之事,入郁家地界,否则趁此机会北上,吞并大半个郁家不是问题。”
“不能直接吞并,动些小手脚还是没有问题的。”
李渊蛟应了一句,李渊平接过窦邑送上来的信,开口道:
“湖上四处皆受了魔灾,费家开启了【云拢天南大阵】,魔修之中没有筑基,围攻一阵,无趣散去了。”
两兄弟正商量着,前殿一阵哭喊声与斥喝声,上来两个胎息修士,面容年轻,满面泪痕,往地上扑通一跪,嚎道:
“还请主家救一救小族!”
东岸诸家中给李家朝贡的有芮家与濮家,这两人正是两家前来李家种植灵田的年轻修士,跪在地上苦苦哀求,哭泣道:
“家主,东岸诸家糜烂一片,众多练气与胎息魔修肆虐,求救的术法已经纷纷升起,只求主家救一救小族……”
李渊蛟两兄弟相视一眼,顿时一喜,都是先将目光投向地图上一大片密密麻麻的姓氏所在。
“东岸诸家!”
‘这群练气胎息魔修可都是肥羊……又能趁机收拢一众胎息家族,得了朝贡,一举两得,岂不妙哉!’
这是补昨天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