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没师兄这般灵气逼人，所以……”
翻开手心，没一会儿水汽凝结成冰片，虽然不如霍君临的冰锥骇人，可是这冰片伤人足以。
霍君临有些微微讶异，确是没想到竟然这么巧合遇到同门。
可即便如此，仍然没有完全相信对方。
“这法术也不止那位才会。”
“师兄，我……唉，我说了这么多还是不信，那我也没办法了，只是那位要是知道咱们师门相残怕是心里难过的很。
算了，就算你不信我，那我也要把事情的原委好好说一说，那女孩儿身上不止是因为幽兰血冲破了禁制暂时不能封印，你要确认她是不是血器也还有一个办法，只是这办法……”
“说。”
“月圆之时，你可以她在月光之下，若是以血能引来迷惘蝶，她就是圣女，如果引不来，那一定不是。
只是……一旦让她在月圆之夜放血会引来法力高强的大妖，到时候可能会比较危险。”
霍君临垂下眸子，上京的大妖……倒也是有的，即便是人类居多，可是一旦幽兰血被暴露，想要铤而走险的亡命徒可不知道会有多少。
所以，他也不能下这个决定将顾烟置于危险之中，就算是要确定身份，也要等他痊愈之后，至少有一定能力保护顾烟才行。
“你刚刚说的这个办法，辛奇没有说过。”
方俊航叹了口气：“因为这个办法，少主也不知道，是上一任的圣女告诉我的。
我和上一任的圣女算是青梅竹马，她很喜欢迷惘蝶，所以和迷惘蝶定过契约，哪怕是再转世投胎，迷惘蝶也能认出她的气息来。
隐族圣女必须断情绝爱，因为宿命就是先寄给上古神器，只可惜，上一任的圣女身体不算好，以至于她早早就……”
霍君临顿了下，然后问方俊航。
“你觉得顾烟身上的气味很熟悉？”
“这……倒也没有，只是闻到了幽兰血的香味被不自觉的吸引过去，狼族本来对血液就十分敏感。”
方俊航知道霍君临问这个问题的意图，但是他不想说谎。
霍君临彻底沉默了，今天他遇到的这些事没有一件可以完全保护顾烟的安全。
“其实也没有想的那么糟糕，或者到时候可以去城隍庙，毕竟谁敢去那里造次？毕竟……”
“不管她是不是圣女，那件法器都要找到，她的身份对于我来说没有那么重要，我只想让她平安。”
霍君临的话让方俊航一时有些无言，唉……看来之前说的他不想飞升还是有可能的，对一个凡人这么上心，可不算好事。
——
顾烟迷迷糊糊醒来，发现自己在大床上，胃不疼了，但是她明明记得是霍君临和自己一起回来的，他人怎么不见了？
“霍君临……霍君临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