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顺之虽然心里很不爽,也只能随孙磊去,没有过激的反感。一是顺之并不讨厌这样的孙磊,反正从小到大他早就已经喜欢对方如此的事儿妈,只不过换了个形式罢了。二是有个二十四小时的贴心保姆照顾,茶冷茶热都能第一时间给换掉,生活上顺之的确被照顾的挑不出毛病。
寿筵当天早上,最新来的客人都是跟家里很亲近的人家,如刘叔一家和孟叔一家。过了八点半之后,预订的酒楼门口就陆续有客人到访,女人有娘亲和两个婶婶招待,男人自然有爹爹和大哥小弟他们招待。倒是有不少人想跟顺之套近乎,只不过还没上前就被保卫队的人拦住,就算是认识的人也被格挡在五步之外。
官场上那一套委婉顺之一直都不喜欢,接待客人家里早就拍板过,不愿意让他承受万一的风险。顺之也没其他事情做,在老寿星的爷爷身后错开的位置上,听着耳边客人热络无趣的恭维,顺之低头玩着手机,嘴里也不闲着,吃着孙磊适时用叉子递来的水果。顺之最喜欢玩不费脑细胞的贪吃蛇,他每次都能把蛇养的盘踞大半个屏幕。
孙磊凑在一边喂水果,嘴里也不忘做多余的指提醒,顺之白他一眼,跟这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人比智商,简直就是对他智商的侮辱。手上继续控制蛇吞食,被一个不熟悉的老爷子特意出声打断了他玩游戏的兴致。
“凤老哥好福气,儿孙一个比一个出息,尤其是凤先生,真不愧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,当真是咱们国家的瑰宝啊,不知道凤先生有没有合适的对象,就是不知道谁家有幸能得此金龟佳胥了。”
来者是客,顺之只要客套疏离的冲对方笑笑,推辞的话自然有爷爷开口。这样隐晦的打探家里人不知道碰到过多少,要知道顺之他们三兄弟各方面的条件都是非常吸引人的。老爷子态度和蔼可亲,客气道:
“儿孙自有儿孙福,咱们虽然都一把年纪,也要与时俱进的活到老学到老,理性民主的去看待年轻人的想法和意见,随他们自己的意愿生活。”
这话已经是隐晦的拒绝,有意提婚事的人都算知趣,没有在继续这个话题。老爷子笑呵呵的说了几句,就让顺之跟孙磊去玩去,不用在这里陪着他们这群老头子。顺之乖乖点头,收起手机就去了给他安排的休息室休息。孙磊跟顺之并肩,其他士兵跟在四周警备,等到了休息室里关了门,屋里只有顺之跟孙磊两人。
见顺之悠闲的躺在沙发上拿手机准备继续玩游戏,孙磊蹭到沙发边上蹲身眼里闪过一丝紧张,面上一副若无其事问到:“顺之你有喜欢的女人吗,说起来你年纪也不小了,孙叔跟凤婶该着急你的婚事了。”
顺之闻言,头也不抬的点开游戏页面,等待游戏的加载,嘴里不甚在意傲然道:“如此肤浅的问题,简直就是对我娘的人品的亵渎。我跟我娘一样聪明完美,你觉得尔等愚人能配的上。”
对顺之的恋母程度孙磊打小就身心感会,就是孙磊自己也觉得顺之的话没哪里有毛病。顺之一米八二的身高,容貌是三兄弟中最俊美的一个,更别说无人能及的聪明脑袋,别说是一般二般的人配不上,就是三般四般的人也配不上顺之。孙磊压下不自觉上扬的嘴角,挠着脑袋嘿嘿笑,道:
“你说的对,婶子人这么好又最疼你,肯定想让你找一个合心意的姑娘过日子。说起来咱们从小就认识,除了见到过不少给你递情书的人,也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样类型的女人呢,乐之都已经有女朋友了呢,你们两个是双胞胎,年纪是一样大的呢。”
操控着按键,顺之头也不抬道:“结不结婚有什么关系,我舅舅到现在不是也没结婚吗,除了我娘之外,对其她女性我可没什么耐心应付。你自己比我们还要大上几岁,都快要而立的人有资格提这事吗。”
孙磊语塞,也不再继续这个话题,自己的心思她早在初中毕业的青春期就已经明了,这种明悟后的感情太过强烈,甚至一度让年少的孙磊承受不住这种不溶于世的压力。不是没有试图找否定的理由和借口,可他从第一次见面时,就已经入了魔,见不到他会想他,会担忧他,更会抓心挠肺的想见到他,一辈子守着他。
哪怕只是自己一厢情愿,哪怕对方一无所知,哪怕一辈子都无法宣诸于口,孙磊都想用自己的方式照顾他守着他,直到他再也不需要自己为止,这是属于他孙磊的秘密,也是他早就坚定选择了的爱情。
孙磊表情柔和宠溺,眼底亦是毫不掩饰的爱慕和痴迷的望着顺之愣神的那一瞬时,正在玩游戏的顺之突然仰头望向孙磊,四目相视之中,孙磊来不及收起眼底的感情,而那浓烈的情绪直接印入顺之黝黑如星海般深邃的眸中。顺之对感情一向都是懵懂,尤其是除亲情之外的感情。
两人如此对视良久,孙磊率先回神低头看向地面,心脏不受控制的剧烈跳动着,担心顺之查觉后因反感而疏离他,或者直接把他调走。。。。一辈子都见不到他。。。越是想孙磊就越紧张不安。但,心底深处,隐隐的也升起了一丝庆幸和期待,就算理智知道不可能,可人类的劣根性仍旧不受控制地去期待。
舔了舔嘴唇,孙磊干巴巴的咧嘴想解释,可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,这一瞬间他仿佛置身于虚无的飘渺中,那种五感都好似没了感知,让人犹如身处崩溃的边缘,进退两难抉择。反而是顺之,坐起身歪着头看向孙磊,语气疑惑却带着肯定,开口直接问道:
“你喜欢我?”
见孙磊局促不安中带着难以描述的焦躁和紧张,顺之继续肯定道:“恩,你喜欢我,还是像我爹对我娘那种的喜欢。可是,你为什么会喜欢我?因为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吗?”
孙磊看着顺之脸上的疑惑,脸庞的表情僵硬的厉害。他自己也没想到会有现在这种场景,岔开话题是万万不可能的,顺之既然发现了,就不会因为顾忌友谊而装作不知道,这不是顺之的性格。可正因为了解,孙磊的心情才更复杂,他喜欢的顺之就是这样任性的让人生不出丝毫反感,随即有些艰难开口道:
“喜欢就是喜欢,无关其他。”旁的话孙磊怎么也说不出,这句话也正是他最由衷的心声。
顺之闻言后并没有在继续问,只是静静的看着孙磊,也不知道过了多久,反正每一秒对孙磊来说都是度秒如年。打量够了以后,顺之直视着孙磊的双眼,淡淡的说了句话,而这句话对孙磊而言不亚于平地一声雷般不可思议的震惊。
“恩,那你就继续喜欢吧。”
就这样?没有厌恶反感和义正言辞的指责?没有不屑的破口大骂?就这样平静的让他继续喜欢?可这句话究竟有几个意思啊?真的是让孙磊急的恨不能抓耳挠腮,半晌才凑到顺之面前,忐忑不安又小心翼翼的对继续重新玩游戏的顺之,小声期期艾艾问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