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走了,快些干活。”祁广拉起周寿。
周寿无奈起身笑道:“你是怕你阿兄玩不上这爬犁吧,还真是上心,行行行,走。”
隋宁远目送着汉子的背影一头钻进菜窖,干活的度都比上午加快了不少,收回目光,他弯起唇角。
祁广待他,是真好。
有了祁广这打鸡血的劲头,又过了一个时辰,还真就把菜窖的土砖都垒好浇上浆泥等着风干,周寿在柴房拿出爬犁,拎在手里,拉上大宝二宝,祁广则搀扶着隋宁远,三个男人两个孩子,浩浩荡荡朝着九各村后面的湖面去。
正如大宝二宝所说,因为前几天持续降温下雪,这冰面已经冻起来厚厚的冰层,冰层上头又落了白雪,远远一望,白茫茫一片,两个脚印都没有,似天地之间铺了一张白厚的地毯。
湖边蒲苇微垂,残荷枯萎,飞鸟偶尔低空飞行,在冬日温暖耀目的阳光下恍惚而过。
隋宁远抬起手挡着光亮,望着远山远水舒了口气。
舒服。
周寿把爬犁放在地上,把大宝先抱上去坐好,然后推着后背,向前使劲,爬犁在冰面上呲溜滑起来,一推推出去十几步远。
大宝在上头乐得哈哈大笑,二宝喊道:“三叔,该我了该我了。”
于是又换成二宝玩了一次,隋宁远笑着瞧着。
祁广在他身侧,问道:“主阿兄想玩吗?”
“不了不了,小孩子轻,能推动,我这什么重量,怕是推不了几步远。”隋宁远摆手。
周寿道:“这不难,找个雪坡就能滑,等着。”
他四处瞧了瞧,很快就在不远处现个几米高的雪坡,这里原是个岸边的一处高坡,此时盖了厚厚一层银白的雪,坡下则是湖面的冰面。
“来,隋公子来,这就不错。”周寿拎着爬犁,带着几人从后面爬上半坡,将爬犁放在最顶端,“二宝,你胆儿大,给隋公子探探路。”
“得嘞。”二宝兴奋地跳上爬犁。
隋宁远扶着祁广,向前探出身子,吓得退回来:“这么陡,能行吗?”
“就是陡坡才好玩呢。”周寿笑了笑,从后头一推,说道:“走咯。”
在二宝兴奋的叫声中,爬犁呼啸着冲下山坡,压过雪面,短短一眨眼,就滑到坡底。
“好玩!”二宝在下头喊。
“把爬犁拖上来,给隋公子玩玩。”周寿朝二宝挥手。
二宝拖着爬犁,重新爬上来,周寿道:“来吧,隋公子。”
隋宁远连连摆手,都快躲到祁广身后去了:“别别,你饶了我罢,我真的怕。”
“试试!”周寿热情拉着他的衣袖,“我再让大宝玩一次,你看着,很稳的,莫要担心。”
大宝一个小姑娘,也不怯,坐上爬犁还喊:“三叔,推的大力些!”
“好。”周寿一抬手,爬犁只剩下一个影儿,在坡上留下一道尝尝的轨道。
“不玩吗?”周寿又问。
“不。”隋宁远干脆拉住祁广的胳膊,拒绝得很干脆。
趁着大宝二宝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