紧抿的薄唇间,是又冷又硬的倔强。
后来,单宁听到动静,从家里冲出来。
当她赶走那些混混,从地上把秦深扶起来,到的就是那样一双眼睛,明明羞辱和疼痛,已经让他难以忍受,偏偏咬着牙,不肯认输,也不肯叫疼。
唯有泛红的眼尾,泄露了些许委屈。
可就是那一丝妥协,瞬间燃动了单宁的心。
梦里两个身影不断交织,单宁不禁吐槽自己,她到底是什么女菩萨,这么喜欢拯救受欺负的清冷少年?
一个,两个的,仿佛是她的宿命。
咚的一声,什么重物掉在地上,吓的单宁一激灵,倏的睁开眼睛。
梦已经结束了,天光大亮。
什么鬼?连梦里都是两个可恶的男人!
单宁揉揉眼睛,坐起来。
但很快,后背处毛孔张开,隔着一间屋子,她竟感到一种隐形的危险。
刚才那个声音好像是从阳台发出的,阳台连通着客厅和卧室,透过窗帘缝隙,依稀感觉到那里似乎有个人的存在。
卧槽!
阳台进贼了!
单宁一下吓的精神了。
浑身激起一层冷汗,之前就听说,她租的公寓有安全隐患,阳台很容易攀爬,尤其是两层楼之间,之前就有人偷情,恰好女人老公回来,吓的奸夫顺着阳台就逃出生天。
坐在床上呆了十几秒,阳台处却没什么动静,单宁决定大着胆子去。
她蹑手蹑脚的下地,还取了一根棒球杆,紧紧握在手心。
一步步悄声挪到阳台,哗的一声拉开门。
单宁愣住。
“周沐!”
她气的将手上的棒球杆扔掉,瞪着那个高大的身影,简直想说fuck!
周沐像一只狼狈的大金毛,揉着腰,尴尬的戳在那里。
昨天晚上,他从楼上他的公寓爬过来,盖着羽绒服,是在她家阳台的摇椅上睡的。
阳台太冷了,他睡的混混沉沉,一不小心掉在了地上。
结果才被单宁抓了个现形。
“谁让你偷渡过来的?周沐,你是贼吗?你昨天晚上一直待在这里?你就不怕被冻死!”
单宁头皮发麻,简直大无语。
这臭小子的脑回路怎么长的?
以为睡在她家阳台,她就能消气,能原谅他的欺骗吗?
周沐揉揉惺忪的睡眼,对上她的暴躁,十分无辜的问:“我冻死了,你会不会心疼我一下?”
“心疼……呵……恶人有恶报,我会高兴死!”
单宁话虽这么说,却一把将人扯到了房间里。
他的鼻音很重,显然,已经感冒了。
怎么就没摔死他呢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