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理不是不懂,话也是会这么嘱咐别人。
可放自己身上,就根本不当回事。
等级被重新界定,原a班的成员们就得从六楼搬走。
季初渺一边脚走不了路,活动不便,易嘉一等人主动申请帮季初渺整理行李。
“渺爹,我叠衣服手艺一绝,保证把每一丝褶皱都抚平。”钱前推销着自己。
易嘉一摊手“我吧我更熟悉阿渺的习惯。”
江印走到门边,听到的就是这两句。
抚每一寸更熟悉
双手插兜的aha眉梢一挑,目光扫过发言的两人。
季初渺斜斜地倚在门框边,站在人群后的江印,计上心来。
他婉拒了其他人的殷切援手,最后只要江印留一步。
季初渺摸摸鼻尖“我前几天刚想找你说,我们有衣服收错了。”
江印凝视着略显不自在的少年,瞬间猜出对方意图。
“有吗”他语气含笑,装成一无所知的模样。
“对,是一件白色短袖,换回来吧。”季初渺假装认真,点头。
江印兀自点了下头,忍不住想逗季初渺“你拿的是我的,不好”
季初渺哽住。
要不是瘸着腿,不方便抢衣服,他
“我说不好就不好,换”季初渺语气加粗。
眼见着眼前人要开始恼羞成怒,江印压了压要翘起的嘴角,见好就收。
“行,换就换。”他从善如流,向季初渺伸出手。
季初渺蹦跶着去衣柜里翻出短袖,一股脑塞进江印手里。
他在门口守着,大有要监工江印拿衣服的意思。
江印转身,穿过走廊,进了自己宿舍。
他把短袖展开,在衣摆处摸到了三道装饰用的划口。
淘汰赛结束当晚,停在园区外的三辆大巴把倒霉蛋们全部接走。宿舍楼大幅减员,到处都是行李箱的拖轮声,以及离别的伤感话。
易嘉一也在c班,他站在季初渺身边,眺望路面上那条长长的人潮。
“a班8个人,b班17个。你们整体降级后,a班12个席位竟然没能填满,倒是cd两班爆满了。”易嘉一长叹一声“艰难啊,宁可把位置空悬,都不虚高给分。阿渺,我这水平,八成不能一直陪你。要是能遇上一起走到最后的人,该有多好啊。”
季初渺嗯了声。
他靠在露台边,见有人找他说再见,就挥手回应。
第二轮赛制在当晚被宣布,淘汰赛在下个月,不以班级为单位。选手不需要组队去配合彼此,只需按所选曲目分组,逐个上台。
单人舞台像是照妖镜,短板会被无限放大。
想得高分,必须唱跳俱佳。
c班鱼龙混杂,既有季初渺江印这种“超能力者”,也有混子选手。
人员砍半后,大家都升起浓浓的危机感。弱者报团取暖,强者选择强强联合。
季初渺开始考虑找个声乐伙伴,结对子,训练时互补互教。
当晚就有不少选手找上门毛遂自荐,季初渺总觉得缺点意思。
“你别想着带我。”易嘉一坦然“你知道的,明年开春之后我都要订婚了。现在能体验一遭,我算满足了。”
易嘉一订婚的事,季初渺是知道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