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具体有无关联,属下也不敢断言,得知怡月楼少了个姑娘,也是买通怡月楼的龟奴,才知梓月死了,那老鸨马媚娘对外只说有人为梓月赎身,带她回家乡去了。”罗笙道。
“可知梓月是如何死的?”李嬅又问。
罗笙摇摇头,“属下办事不力,尚不清楚。”
“殿下,属下保证,不出三日,必定查清那梓月的死因。”罗笙很快离了坐处,他走到正对李嬅之处,躬身立誓。
“你无需自责,查清最好,查不着也无碍,我知你的不容易。”李嬅叹上一声,示意罗笙回到原处坐好。
“过来。”罗笙站在原处不动,李嬅虽未起身,她的目光却一直落在罗笙身上。
“唯。”犹豫再三,罗笙方回到原处坐下,李嬅的面色渐趋和缓,“切记,无论做何事,保全自身是头一位的。”
罗笙也不知说什么才好,便应了一声:“唯。”
“约莫是我今夜总板着脸,叫你紧张?”李嬅抿了一口茶水,她强迫自己那张憔悴的脸摆出一个和蔼的笑容,“本公主是不是胡乱拿手下撒气之人,你自己该明白。”
罗笙颔首,“属下自然明白,殿下最是明辨是非。”
“罗笙,我所能信任的人并不多,在我这里,一直将你当做我的眼睛,我如今处境艰难,也是盼着你能帮我一把。”
李嬅取过一只干净瓷杯,亲自为罗笙倒茶:“我自己心里的不痛快,今夜原本也不该带到你这里来,你在我身边多年,还请你多担待。”
公主的话语令罗笙愕然,他与公主对视着,没多久,双双笑将起来。
这一笑,那层无形的隔阂便不存在了。
“殿下冷脸,属下也怕啊。”心内释然,罗笙才有勇气说笑。
“怕什么,怕本公主吃了你不成?”李嬅将方才倒的茶水端到罗笙面前,反问。
“不敢不敢,叫殿下犯下吃人之罪,属下的罪孽可就重了。”
罗笙既喝了公主倒的茶,便就代表他与公主之间再无不愉快,玩笑一阵,公主烦闷的心情也稍得纾解。
玩归玩,笑归笑,正事绝不能落下,李嬅很快将谈话拉回正轨:“不与你说笑了,本公主问你,江振是否去过清宁公主府,还有,那本名册,你了解多少?”
“他去过,硬说宰相府失窃,气势汹汹带兵搜查清宁公主府。那本名册嘛”
不等罗笙说完,李嬅先一步道:“谋反,是也不是?”
“不愧是公主,一语中的。”罗笙钦佩地竖起右手拇指。
“你何时也学会捧杀那一套。”李嬅笑着瞟罗笙一眼,“哪些人会在名册中,你有谱没有?”
“约莫猜得着几个。”
“什么叫约莫,这种事还是谨慎些的好。”
李嬅顿了顿,继续道:“名册的事,你多费心些,能查清哪些大臣参与清宁姑姑的事,最好不过。你也是在晟京长大的,哪些官是好官,哪些人尸位素餐,你多少也有所耳闻。江振与皇帝再有动静,你认为该保的文武官员,便保一保,得了什么消息,哪怕匿名送封信叫他有所防备,也是好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