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要笑口常开,要好好吃饭,要好好睡觉,嬅儿喜欢看见你。”
“好。”张芷瑶盈盈微笑。
嬅姐姐,父亲入狱的确与你有关,可你是无辜的。无论母亲如何抱怨,只要你还记得我,我们就还是好姐妹。
昨日才得知张敬远被放出诏狱,今日便能见到张芷瑶,这实在是很好。
只是,与去年相比,张芷瑶的气色差了些,这是她日夜忧心她父亲之故。看在眼里,李嬅不免心疼。
李嬅很想问问张敬远的事,可一个疯子操心这些,不惹人生疑才怪,人多眼杂,不是疯子该问的话不能问,除了克制,别无他选。
“你起来,让芷瑶坐在这里。”
江振坐在李嬅右侧的椅子上,李嬅开了口,江振只能起身,“张小姐请坐。”
“殿下,臣女的椅子在那边。”
张芷瑶不好意思占驸马的椅子,李嬅却拉着她的手坐下,“让你坐这里就坐这里,让他去那边坐。”
“芷瑶谢过殿下。”坐都已经坐了,张芷瑶不得接受。
有张芷瑶陪着,李嬅时不时说些稀里糊涂的话,说完美食说院子里的奇花异草,说完奇花异草又说些神神鬼鬼的话,偶尔有各家小姐来凑趣。
饶是如此,还是难熬的很。
熬到李嬅懒得说话了,禁军还不打算放她们出去,那马晋同一直说:“等圣旨,等圣旨。”
圣旨真正到来之时,早就过了吃晚膳的时辰,士兵打开长新堂的门,马晋同笑道:“陛下仁德,清宁殿下已在寝阁思过,各位都是清白人,可各自归家。”
这一日,马晋同挨的骂可不少,奉旨放人时,又有几个妇人骂他,李嬅则一句话也不说,只是乖乖被驸马牵着手往前走。
那个平日最聒噪的疯子也会安静的时候,马晋同认为此可谓世间一大奇事。
“殿下!”
“殿下,驸马醒来发觉后颈痛可怎么办!”
陪李嬅用完晚膳,江振还说今夜要留在芳芷阁陪李嬅,李嬅围着江振蹦蹦跳跳,冷不防一掌打晕江振,吓坏甘棠与浅黛。
“顾不得这么多,等我回来再说。”
江振晕倒在地上,李嬅跨过江振,边走边解衣带,“把那身衣裳拿来。”
“殿下,算婢子求您,刺杀陛下是死罪,您别去清宁长公主府。”
浅黛依令从柜中取出平日借给李嬅穿的那身衣裳,然而走到李嬅身边,她很快就后悔了。
“我未必是去那里,你二人听好,说驸马吩咐不许任何人打扰,拖住外面的人。”
李嬅拿过衣裳,用极快的速度换上。
“殿下,求您别去。清宁长公主府危险,您就是去也改变不了什么,您忘记三年前的事了吗?”
李嬅挪开柜子,浅黛拦在窗前。
“殿下,平日婢子们都不拦你,就这一次,您一定要听我们的。”
甘棠也拦过去,急得快要哭出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