同样的两个字,能反驳第一次,不能反驳第二次,古俊生只好照做,领着李嬅往仆从们住的地方走。
“殿下,求您让我留在府中,我知道错了。”
房门被从外打开,看见定华长公主站在门口,坐在床上的马翠翠从立刻弹起来,她朝门口跑去,门外的牛高呵斥道:“老实点!”
一左一右看守马翠翠的正是牛高与仇保兴,站在牛高与仇保兴中间,李嬅眸光一沉。
这两个人先前在芳芷阁门口看守她,而现在在看守马翠翠。
“你是不是觉得,本宫将你带回府中,是饶恕你了?”
李嬅往屋里走,马翠翠往屋里退,马翠翠心怀希望,哀求地说:“殿下,老仆真的知道错了,老仆真的知道错了。”
李嬅挥挥手,甘棠与浅黛不再跟进来,甘棠关闭房门,屋内只余李嬅与马翠翠四目相对。
马翠翠原先是府里的副管家,她屋里的床是架子床,一应用具也比普通丫鬟用得要好,李嬅端量着这间屋子,对马翠翠说:“本宫明明白白告诉你,本宫不会容你留在府中,但本宫可以考虑考虑是否留你性命。”
马翠翠大惊失色,一个没站稳,被花几绊倒在地,“殿下,我是说了得罪您的话,可您不能胡乱杀人啊。”
李嬅蹲身扶马翠翠,又扶马翠翠在屋内唯一的月牙凳上坐下。
马翠翠说了好几遍“谢谢殿下”,李嬅道:“本宫是给你个机会说实话,否则,你已经死了。”
李嬅未必会真的杀了马翠翠,不过李嬅的话确实让马翠翠受了不小的惊吓,马翠翠慌慌张张道:“殿下,您要我交代什么,我不认得。”
“不认得?”
马翠翠要站起来,李嬅按着马翠翠的肩膀让马翠翠坐回月牙凳,“别在本宫面前装傻,你最好尽快交代是受何人指使在本宫门前大喊大叫。”
“殿下,没有人指使我。”
“好个没有人指使。”李嬅厉声质问:“本宫不信你心里无半点惧怕,更不信你好端端舍得下脸面赖皮,无人指使,你哪来的胆子回来!”
“殿下,真的没有。”马翠翠满目恐惧地否认,李嬅笑容阴厉,“别让本宫对你动刑。”
“本宫提醒你,要找你的家人不难,本宫不介意让你的丈夫与儿子为你陪葬。”
“殿下,我招,我招,你放我离开,我就招。”
“本宫已然恢复神智了,你还不清醒。”李嬅松开马翠翠的肩膀,“是本宫在给你活命的机会,而不是在与你商量。”
“开门!”
李嬅走出马翠翠的屋子,示意让齐峰上前,她与齐峰低语几句,要齐峰好生“伺候”马翠翠。
……
按事先说好的日子,李嬅与李朗再度到南成赌坊去,坊主果然备下新奇玩法。
原来赌坊正堂之下还有一层赌场,赌客围在四周,中央深挖出一个四方的大洞,像是斗兽场。
场中的玩物也并非是野兽或家禽,而是两名目光无神的女子。
其中一位,李嬅觉得很是眼熟,像是废后谢氏的侄女谢婼婷,李嬅仍记得去年游园会时自己与谢婼婷打过照面。
谢婼婷本该是名门千金,她怎会出现在这种地方?
李嬅仍在确认自己是否是看走眼时,其他赌客已经开始下注。
所谓的新奇玩法,便是由两人朝场中射无头之箭,箭上涂有颜料,中箭一次记一点,赌徒分别下注,五十箭后,哪个女子中箭少,为她下注的赌徒便能回本。
“小妹,咱们也玩一玩,你看压哪个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