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兰都听到那咚的一声,立即顾不得下巴疼了,忙不及的去扶她,结果却怎么都扶不起来,对方全身的力气像是被抽走了一样,软绵绵,拉都拉不起来。
“夏姐,你怎么了?”
“夏姐,你怎么哭了,别吓我啊。”
夏清夜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泪流满面,她满脑子都是那人的话,长的白白净净的那个人是方莱吧,方莱的姐姐……
八年前,仲阮沁和方莱一道赶赴各地为电影新片宣传,那年方莱进了医院,被爆出和富二代打架,这则新闻出了后,网上一片谴责,之后的星途更是一片黯然,她还亲自去处理了这件事。
当时的方莱,全身多处骨折,下巴都被人给卸了,明明就是被人群殴,可对打架一事却只字不提,全部揽在了自己身上。
夏清夜一口咬住了自己的手腕,“啊——”
余兰从未见过这样的夏清夜,尤其是看到她将自己手腕咬出血来时,也吓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,“夏姐,到底怎么了,你别哭啊。”
“夏姐,你别哭,我现在就去找聂姐。”
夏清夜一听到聂竹影的名字,红着眼看着她,忽然松口,颤着音,“对,我是来找她的。”
她爬了一次,咚的一声又跪了下去,余兰拼命的将人抱了起来,夏清夜一步步挪到洗手台,“余兰,你去把洗手间锁了。”
夏清夜看着镜子中的自己,有那么瞬间觉得这样的自己非常的陌生,她用冷水清洗了一下脸,洗干净后,又恢复了之前的样子。
“余兰,你把手机给我。”
“哦。”
夏清夜拨打了妖妖灵,“我举报,在皇家酒店,有人吸**毒,嫖**娼,还有迷**女干。”
打完电话,夏清夜就把余兰的手机拆了,把卡折断后,放进了水池冲刷掉。
余兰目瞪口呆的看着她做完了这一切,“夏,夏姐,那是我的电话。”
夏清夜惨笑了下,“抱歉啊,如果有警**察找你,你就说你在进入这酒店后,手机就不见,咬准了,不知道,什么都不知道,到时候手机我会赔你一个新的。”
余兰忙摆手,“夏姐,我们现在就等他们来吗?”
夏清夜想到那群人说的,“不,现在我打算去打架,你如果怕的话,就先到酒店外面等我,如果不怕,就跟着我。”
“打打……打架?”余兰都哆嗦了,说实话,她长这么大,从小成绩虽不是最优异的那个,可也是乖乖女啊,一直都听父母的话,要和同学友爱相处,不能吵架,更不能动手的。
夏清夜在厕所的水池旁看到了一拖把,她将拖地的那一头卸了下,没能成功,于是干脆把拖把递给了余兰,“你用这个吧。”
余兰接过看了看,一脸为难,“夏姐,这么出去,会不会有人把我们当神经病啊。”
夏清夜摇头,“不会。”
她没找到东西,就这么干脆利索的打开门,刚开门,刚好有个男人进来,看到夏清夜时还忍不住倒出去看了一眼洗手间的男女标志,“我没走错啊。”
倒是跟在夏清夜身后的余兰,脸都红了,拿着个拖把还假装拖了那么一两下,直到那男人进去后,她才看到那被她们弄掉下来的牌子,“难怪有人进来。”
她想了想,又重新把牌子给挂了上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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聂竹影从小就和她爹地一起喝酒,算是呆在酒庄长大的,她十岁那年就把他爹地藏在酒窖里的好酒给偷喝完了,代价就是睡了三天三夜,醒来后挨了一顿揍。
随着年龄增长,她的酒龄也在不断的增长,酒量更是大到一般人都不敢随意挑战,她十五岁的时候还去参加了国外举办的拼酒大赛,一群大老爷们中夹着一个小姑娘,和那群长相魁梧的外国汉子相比,聂竹影这个十五岁还没张开的小姑娘就像个小屁孩,比赛还没开始,她就被那群大老爷们给嘲笑了。最后她愣是啪啪啪打脸,把一个有望拿到冠军的三百斤的魁梧汉子给喝倒地不醒,家里有那么几个奖杯,就是从这种比赛中获得的。
跟在聂竹影身边的姚薇最清楚,她很少见到聂竹影醉酒,所以当看到聂竹影撑着头,拼命甩脑袋试图保持清醒的时候,她就觉得要糟。
她挣脱开那群人,跑去聂竹影身边,“聂姐,你怎么样了,你没事吧?”
聂竹影很清楚自己的酒量,她看了看桌上那些脸都变得扭曲的人,一个个笑的有多恶心就有多恶心,她又看了看她面前的那瓶酒,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,狠狠的拍了一下桌,疼痛感让她那混沌的脑子稍稍清醒了一下,她嗤笑了声,“你们这群没种的男人,喝不过我,就在这酒里下药?呵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