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陈志远在表面上一直不把陈三千当做老爸,但是血肉这种东西,并不是说不认就不认的,毕竟那是有血缘关系牵引着的,而且还是因为如此,他妈妈蒋琴才会过着一个人辛勤耕种的日子,而现在,他的杀父仇人出现了,陈志远如何能够平静得下来?
在宫羽面前,陈志远装得一脸淡定,但是心里却是几乎扭曲,那股怒火几乎快吞噬了他的五脏六腑,所以他才会让冯鹰帮他找齐闫罗所有的资料,他要让闫罗尝尝,亲眼看到自己的亲人一个个的离开自己的身边是什么滋味,祸不及妻儿,这对闫罗来说是不屑的,对于陈志远来说,也是毫无顾忌的。
冯鹰不知道陈志远和闫罗有什么仇恨,不过看陈志远的样子,似乎是想要把闫罗一家人都置之死地,闫罗不是一个好对付的角色,为人心狠手辣,所以为了保险起见,冯鹰还是对陈志远问道:“老板,你和这个闫罗有什么过节?”
陈志远做了坐了下来,就在冯鹰的旁边,对冯鹰说道:“我和陈三千的事情你听说过吧?”
冯鹰点了点头,他偶尔一次听到何默和侯闯两人在讨论,所以随口问了一下,没想到陈志远竟然是陈三千的儿子,当时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,冯鹰是着实的震惊了一番。毕竟陈三千是个传奇人物,他的事迹,是任何人提到都会崇升一股拜服的。
“陈三千的死,就是因为闫罗。”陈志远双眼带着怒火说道。
冯鹰眉头一皱,道:“可是江湖传言,陈三千的死是因为病痛,最后不治而死的啊。”
当年陈三千的死可是轰动一时,就连报纸媒体都有报道,甚至有篇报道直接放在了头条新闻上,标题十分醒目“华洲国一代地下王者病死床头”。虽然说当时没有人相信,但是时间久了,没有传出过任何其他方面的事情,大家也就只能这么认为了。
陈志远摇了摇头,道:“这件事情知道真想的不多,我也不知道事情的经过究竟是怎么样的,但是这件事情是宫羽告诉我的,相信以你的手段,要了解宫羽和陈三千的关系,这不难吧?”
冯鹰一听陈志远这么说,就已经相信了,道:“宫羽曾被人说是陈三千包养的小蜜,但是这个小蜜并不只是做一些到床上陪睡的事情,组织里的大小事情她都会管,直到陈三千离世,众人才恍然发现,原来这个小蜜,是陈三千所培养出来的继承人。陈三千的一生是个传奇,也有很多秘密,但是这些秘密,也并非是所有人都不知道,宫羽就是其中一个。”
“恩,我也听宫羽姐给我说过她和陈三千之间的事情,她跟陈三千之间的关系正常。”陈志远说道。
冯鹰怪异的看了陈志远一眼,这句话,似乎并没有说出来的动机啊。
见冯鹰的眼神奇怪,陈志远也知道自己说多了一些,对冯鹰说道:“好了,赶紧去办事吧,能够能报仇,我可全靠你了。”
“老板,这你就放心吧,我不禁把他们祖宗十八代给你找出来,就连祖坟的位置也让你知道得一清二楚。”冯鹰说完之后,打了一个电话,陈志远听得清清楚楚,他是在安排这件事情。
当冯鹰挂掉电话之后,陈志远问道:“你这么一个电话就搞定了?”
冯鹰笑了笑,道:“亲力亲为这是你才做的,有这么多能干的身边的人,何必要什么都自己去做呢,人生嘛,总是享乐在先的,何况是干我们这一行的,谁知道明天还能不能够有命活,能玩一天算一天啊。”
“你这家伙。”陈志远无奈的看着冯鹰说道。
“这可是事实啊,老板,你也不能这么一直累下去吧,坐到你这个位置上,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,有这么多的身边的人,为什么偏偏什么事情都要自己去做呢。”冯鹰劝说道。
陈志远想也没想,道:“你也知道这是一个非常危险的行当,谁都不知道还能不能有明天,如果我什么事情都不敢,把所有的事情交给下面的兄弟,岂不是把危险的事情都交给他们去做?让他们去面临危险?这我可做不到,我宁愿受伤的是我。”
冯鹰点了点头,沉寂了许久,对陈志远说道:“像你这样的老板,不多了,就凭你这番话,冯鹰我就甘心情愿的为你卖命。”
陈志远说的那番话并不是要忽悠冯鹰,而是发自内心的,每个人都是人生父母养的,陈志远不会那么自私的自己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,而让其他的兄弟去冒险。
整个海州因为徐秉辉的退隐而躁动起来,而闫罗却又在这种时候出现,所以将已经不太平的海州闹得是更加的沸沸扬扬。
北狼集团在外的眼睛不断的关注着闫罗近期的所有动作,而这些事情会经过冯鹰的嘴巴传到陈志远的耳朵里,不过这些事情都无关痛痒,大多是些闫罗会见以前组织的那些人物,看样子是准备摇旗重振,这些事情都是预料之中的,没什么值得惊讶。
不过在接下来的时间,闫罗恐怕就会有一番大动作了,因为江湖传言,闫罗准备夺回以前的地位,这期间,闫罗还见了徐秉辉,不过两人之间交谈了些什么,这就不得而知了,毕竟徐秉辉的别墅不是那么好监听的。
“老板,虽然外界传言徐秉辉退位是为了给你让出更多的发展空间,但是在这种节骨眼上退位,我觉得徐秉辉的这种举动不是这么简单啊。”
冯鹰是个聪明人,徐秉辉退位的那天,恰好就是闫罗出狱的日子。闫罗不是一个小人物,他以前的兄弟可都是盼着这一天的,以徐秉辉的个性,不可能不知道这件事情,而他选择在那天退位,这似乎其中还隐藏着其他的意思。
陈志远想了想,点着头说道:“的确不像是这么简单,不过徐秉辉的心思,又有谁能够猜透呢?”
冯鹰笑了笑,不再说话,两人各有心思,其实徐秉辉的这种举动,要想到他为什么要这么做,不是一件难事,只是两人都不想提起而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