平静地过了一夜一日。
萧初鸾想了很久,觉得此案迷雾重重,真的猜不出投毒人是谁。
会是六尚局的人做的吗?还是后妃指使的?
为什么在寿宴上下毒?有何目的?
第二夜,莫尚宫又被提审,接着是萧初鸾。
跪在地上,她看着案后坐着的燕王,宇文欢。
一个狱卒也无,房中只有他和她。
她暗自思量,他会如何审讯她?
“文玉致,你可知何人在膳食酒水中投毒?”他平心静气地问。
“奴婢不知。”她不知他为何问这么一个愚蠢的问题。
“那本王告诉你。”宇文欢起身,行至她面前,俯视着她,“无论你有没有投毒,你难逃一死,你可知为什么?”
“奴婢愚钝,望王爷明示。”
她掩饰着心中的惊愕,难逃一死是什么意思?谁要她死?
难道是……
他身着一袭亲王袍服,轩举的身形凛然生威,“有人不欲你生,只有本王能救你一命。”
萧初鸾淡定问道:“还请王爷赐教,是谁要奴婢这条贱命。”
“以你的聪慧,你猜不到吗?”
“奴婢不知。”
“你知道了不该知道的秘密,这秘密见不得光,你会赔上一条命。”他冷笑。
“奴婢不明白王爷的意思。”
她骇然。
他所说的秘密,莫非指的是皇上与嘉元皇后的宫闱秘辛?
那夜,皇上听见了公公那声叫唤,立即查出那人就是她。皇上本想杀她,却因为她以嘉元皇后威胁,才作罢。可是,她知道皇上与嘉元皇后的秘密,皇上绝不会善罢甘休。
经此分析,萧初鸾断定,宇文欢所说的,应该可信。
不过,不到关键时刻,她绝不能将皇上与嘉元皇后的秘事告诉他,这是她保命的唯一筹码。
忽然,她被人拽起来。
宇文欢的黑眸精光四射,“文玉致,不想死,就告诉本王,慈宁宫有何动静。”
“奴婢伺机接近嘉元皇后,未曾发现慈宁宫有何不妥之处。”她清冷道。
“你可知欺瞒本王的后果?”他锁眉,右掌扣着她纤细的腰肢。
心神一紧,萧初鸾咬唇,直视他。
为什么他如此笃定,她已经知道皇上与嘉元皇后的秘事?
眸光冷厉,他命令道:“说!”
她面不改色地说道:“奴婢真的不知,王爷明察。”
忽然,左肩一痛,是他的大掌狠劲地揉捏。
她挣扎着,惊惶失色,却怎么也推不开他。
“不想死,就告诉本王。”宇文欢盯住她,眼神阴鸷。
“只要奴婢还能活命,一定为王爷查知王爷想要的。”
他怒哼,用劲地推开她,她不支,跌在地上。
看着他满目阴沉地出去,她松了一口气。
如果他当真知道那夜皇上和嘉元皇后有事发生,那么,他在宫中的耳目相当厉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