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慈宁宫,皇上不该来。”
“整个皇宫、整个天下都是我的,我想去哪里就去哪里。”
他越说越怒,手劲也加大,萧初鸾的手腕被他握得嫣红。
她觉得自己不该待在这里,不该听他们吵嘴,也不想看见他为了别的女子而对自己心狠手辣。
可是,他不会让她走,之所以留下她,他就是要以她要挟嘉元皇后。
唐沁瑶娇声怒道:“你放开她!”
宇文珏低吼,“把那幅画烧了!”
她不甘示弱地拒绝道:“不烧!”
他扼住萧初鸾的咽喉,怒火狂烈地烧,满目戾气,“烧不烧?”
气息被他掐断,萧初鸾想挣扎、想拿开他的手,却不敢。
她感觉他的手指越扼越紧,紧得完全无法呼吸,她很难受,眼前渐渐模糊。
铺天盖地而来的,是一种令人窒息的绝望。
为了嘉元皇后,他可以牺牲任何人,她也不例外。
倘若他知道她就是华山的那个女子,他还会这般狠辣吗?
心,很痛……很痛……
唐沁瑶惊惶地掰着他的手,慌乱地捶打着他的胸膛,“放开她!放开她……堂堂男子汉,你竟然这样对待一个弱女子,你不是男人!我恨你……”
“反正你早已恨我,我不在乎你再多恨我一点……”宇文珏咬牙道,褐眸布满了丝丝缕缕的痛意。
“好,我烧了那幅画……你放开玉致……放开啊!”唐沁瑶嘶吼,泪光摇曳。
萧初鸾终于能够顺畅地喘息,咳了几声,才感觉好一些。
唐沁瑶惊叫一声,瞬息之间就被宇文珏抱在怀中。
有宫人看着,她惊怒交加,羞窘难当,拼了全力挣扎,却无法挣脱他的怀抱。
他从身后紧抱着她,低沉道:“瑶儿,若想保她一命,就不要为我费心。我的后宫有多少女人,你无须关心,你只需知道,我的心中只有你一人。”
萧初鸾震撼不已。
用情若此,世间男人能有几个?
他的心中只有嘉元皇后一人,也就是说,他从未对她动心、动情,他在华山碧池对她所说的话,只不过是逢场作戏。
她太傻太天真,她不该在为他心痛,不该再为他流泪。
他只能是她的仇人,有朝一日,她一定会让他万劫不复!
不多时,宇文珏终于离开,唐沁瑶瘫软下来,萧初鸾及时扶住她。
在床上歇了半晌,唐沁瑶苦涩一笑,“玉致,让你见笑了。”
萧初鸾劝慰道:“娘娘说哪里话,娘娘救命之恩,奴婢不知何以为报呢。”
唐沁瑶摆摆手,凄涩地轻扯唇角。
“您可有想过,皇上之所以发火,是因为伤心?”
“哀家乏了,你退下吧。”
萧初鸾想趁机劝解嘉元皇后,却只能遵命退下。
接下来数日,萧初鸾想开解嘉元皇后,无奈嘉元皇后根本不想听,不是转开话题,就是说乏了,不让她说。
这日,临近午膳时分,忽有一行人盛气凌人地闯进慈宁宫。
皇贵妃唐沁雅略略福身,全无恭敬之意,仿佛亲姐姐是她的仇人。
大殿上,姐姐温和以待,妹妹骄纵蛮横。
“今日妹妹来此,不知有何要事?”姐姐轻笑徐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