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文尚寝,我不愿委屈了你。”他握住她的双手,面上的窘迫慢慢消失,取而代之的是坚决与深情,“我会娶你过门,给你一生的幸福……我会择日奏请统领大人……”
他真的喜欢她!
震惊之余,萧初鸾挣脱他的手,却挣不开,窘得面腮薄红,“凌大哥,此事改日再说……”
凌立焦急道:“文尚寝,难道你不曾发觉我对你……”
不是不曾发觉,而是她不愿面对;再者,他并无亲口提起过,她怎么能够自作多情地提起?
“此时不是说这事的时候呀……”
“此时确实不是谈婚论嫁的时候!”一声娇喝,气势汹汹。
伴随着这声娇喝的,是门扇被踹开的巨响。
床上的二人转头看去,带头闯进来的,竟然是皇贵妃唐沁雅,身后是花柔和印小海。
萧初鸾恍然明白,今日之事,是皇贵妃的伎俩。
皇贵妃的眼中揉不下一粒沙子,执意要弄死她。
唐沁雅玩味地盯着他们,妩媚地冷笑,“你们二人做出如此苟且之事,视宫规于无物,不可饶恕,罪该处死!”
凌立犹是镇定,下床禀道:“娘娘明察,卑职与文尚寝并无做出苟且之事,卑职与文尚寝是被人弄晕了掳来这里的……”
“混账!你们衣不蔽体,同床共枕,眼见为实,苟且之罪,容不得你们抵赖!”唐沁雅美艳的脸庞因为阴谋得逞而有些扭曲。
“这是什么?这又是什么?”花柔左手拿着一方绸帕,右手拿着桃花木簪,“这绸帕和木簪,就是你们的定情信物。文玉致,你是六尚局尚寝,也是皇上的女人,你与别的男子暗通曲款,做出如此肮脏的苟且之事,这可是死罪。”
乍然见到那方绸帕,凌立怒目圆睁,恨不得冲上去抢回来。
那方绸帕,是凌立受伤那次,萧初鸾为他包扎伤口无意中留下的,想不到他竟然留着。
如今,绸帕和桃花木簪变成他们苟且的罪证。
萧初鸾知道,皇贵妃做这些事,就是要置她于死地,她再怎么求饶,皇贵妃也不会手下留情。
“娘娘,即使卑职有罪,也要由统领大人惩处。再者,文尚寝是六尚局的人,理该由皇后娘娘惩处。”凌立不卑不亢地说道。
“照你这么说,娘娘没有资格惩处你们?”印小海鄙夷道。
“娘娘要你们死,好比捏死一只蚂蚁。”花柔冷哼。
“娘娘滥杀无辜,统领大人不会善罢甘休。”凌立力争道。
萧初鸾没有开口求饶或是争辩,事已至此,假若没有外援,他们绝无可能逃过这一劫。
唐沁雅徐徐冷笑,也不废话,迅速退出去,门扇立即关起来。
凌立神速地冲过去,用力地拉着门扇,然而,门扇已被锁了,门窗也打不开,也许早被钉死。
萧初鸾穿好衣衫,看着凌立不停地敲门、拉门,如困斗的猛兽挣扎着,一时之间,她心头冰凉,“凌大哥,没用了,皇贵妃娘娘不会放我们出去的。”
“不到最后一刻,我不会放弃。”他握住她的双臂,坚定无比地看着她,“你也不能放弃,我们一起努力。”
“嗯。”她淡淡道,因为他的话而心中暖暖。
突然,窗外火光腾起,浓烟快速地渗进来。
皇贵妃要烧死他们。
萧初鸾不明白,她明目张胆地烧死尚寝和侍卫副队长,不担心激怒嘉元皇后吗?不担心皇后有微词吗?不担心皇上责骂吗?不过,皇上本来就要自己死,应该会乐见其成吧,又怎会责骂她?
盛宠的皇贵妃,有何所惧?
凌立在屋中寻找可破门的器具,可是,什么都没有。
浓烟呛人,二人无法克制地咳着。
“文尚寝,你怎样?”他扶着她坐下来。
“还好。”她掩嘴咳着,很难受。
“都是我不好……是我害了你……”
“不是,是我连累你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