追查三日,总算有点眉目。
谭司膳死之前,有宫女看见她在英华殿附近出现过,而且看见她与莫尚宫在宫道上说话。
换言之,谭司膳生前最后接触的人,是莫尚宫。
于此,莫尚宫由追查凶案的人,变成有杀人嫌疑的疑凶。
莫尚宫说,她确实去过英华宫,因为唐美人传召她;不多时,她便从英华宫回六尚局,碰见谭司膳,聊了片刻便分道扬镳。
虽然她言之凿凿,却无法为自己洗脱杀人嫌疑。
因此,负责稽查凶案的,只剩下安宫正。
这日午后,萧初鸾接到燕王耳目的传话,手持腰牌从神武门出宫,走了两条街,拐到一条僻静的街,进入一户小院。
宇文欢已等候在此,烟色轻袍、流光玉冠衬得他风仪轩举,比以往多了三分疏朗之气。
她福身行礼,知道他要她来这里见面,是因为眼下不适宜在宫中碰面。
“你颇得嘉元皇后信任,时常出入慈宁宫,可查到什么、看见什么?”他嗓音冷沉。
“近来皇上去慈宁宫的次数,相较以往,多了一些。”她斟酌道。
“如若你得到的只是这些,本王又何需你这个耳目?”他的怒气很冷。
“奴婢还没说完,就奴婢所查知,这阵子皇上每次来慈宁宫,心情颇好,嘉元皇后……似乎强颜欢笑,只是应付皇上。”萧初鸾不想将所知道的和盘托出,毕竟嘉元皇后是真心待她的。
“皇上每日都去慈宁宫吗?”
“每隔一日去一次。”
“皇上是否留宿慈宁宫?”
“这……奴婢不知。”
他在宫中的耳目查到了什么?他又知道多少?她如何应对?
突然,她腰间一紧,是宇文欢的铁臂缠上她。
他一臂揽紧她,一掌扣住她的下颌,“莫以为本王不知,皇上每隔一日去慈宁宫,在慈宁宫留宿过三夜,你深得嘉元皇后器重,又怎会不知?”
她恍然大悟,原来,他只是试探她,试探她的忠心。
“奴婢会密切注意慈宁宫的动静,不让王爷失望。”她不明白,既然他已在宫中布下耳目,又何须她这个没用的耳目?
“你以为你还有机会吗?”宇文欢的黑眸阴鸷如鹰。
“王爷,奴婢一定不负所望。”萧初鸾看见他眼中闪过的异光,骇然道。
他冷寒道:“本王已给过你机会,是你不珍惜。”
不祥之感迅速升腾,她急急道:“王爷再给奴婢一个机会……王爷……”
他眼角的笑意邪恶得令人害怕,“你喜欢在青楼伺候那些有怪癖的大爷,还是喜欢在这里伺候本王的手下?哦,对了,假若本王的手下看中你,倒有可能娶你进门。”
她求道:“不要……王爷再给奴婢一个机会……奴婢一定谨慎细心,一定查到王爷想要的。”
宇文欢棱角分明的唇缓缓勾出一抹冷冽的笑,挑开她的衣襟。
衣襟微敞,露出贴身的翠绿抹胸。萧初鸾惊得双臂抱胸,步步后退,戒备地瞪着他。
“本王对你没兴致。”宇文欢靠近她,“不过你到底是妙龄女子,本王的手下会怜香惜玉的。”
“不要过来……”她退到墙壁,已经退无可退,“奴婢保证,对王爷忠心耿耿……永不变节。”
他轻而易举地扣住她的两只手,扣在她的身后。
她的声音已有哭腔,“你的保证,于本王来说,根本无用。”
多少女人争先恐后地爬上他的床榻,得到他一夜恩露,她却不是,吓得步步后退,惊慌失措。
她越闪避,他越想靠近她;她越是抗拒,他越想戏弄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