怎么办?
宇文沣仅着单衣,锁她在怀,一双桃花般的黑眸,精光四射。
腰肢柔软,香肩裸露,肤若细雪,滑腻娇嫩,这张脸并非绝色,却艳媚诱人,这副身躯着实香软,令人血脉贲张。饶是阅遍无数美人的凤王,也会一时着迷。
萧初鸾从沉思中惊醒,抗拒着,挣扎着,忽然发现,千波台三层多了两个人。
他身穿明黄帝王常袍,眉宇覆霜。
他身着亲王紫袍,唇角噙着若有若无的冷笑。
完了!
为什么这么凑巧?
她的脑子里乱糟糟的,无法冷静,更无法集中精神思考。
当场撞见如此不堪的场面,皇上会如何看待她?燕王又将如何看待她?
她羞愤地垂眸,不敢看他们。
皇上,你可相信我是清白、无辜的?
“皇兄,十皇叔。”宇文沣抬眸,从容地取了外袍覆在她身上,“皇兄,臣弟与玉致是真心相爱,还望皇兄成全。”
“文尚宫不愿嫁给你,皇弟何必强人所难?”宇文珏道,眉宇平展,不露情绪。
“皇兄有所不知,那日玉致与臣弟闹别扭,才拒绝嫁给臣弟。”宇文沣的唇角勾出一抹宠溺、明媚的笑。
“沣儿,你风流成性,皇上不会管你,你却将皇宫当作秦楼楚馆,成何体统?”宇文欢沉声道,似有责备。
萧初鸾想挣脱他的钳制下榻逃走,却发觉他仍然紧箍着她的身,不放开她。
脸颊火辣辣的,就连四肢百骸都是烫的。
此事,将会如何收场?
宇文沣含笑道:“十皇叔,沣儿与玉致真心相爱,一直都是发乎情、止乎礼,只是今日我们冰释前嫌,盟约三生,柔情蜜意,可能太过于忘情,这才忘记了身在千波台,有了夫妻之实。”
宇文珏再难保持风度,满面乌云。
宇文欢付之一笑,目光颇为玩味。
眼见皇上如此神色,萧初鸾在想,他是因为自己的女人被皇弟强占而不甘心的吧;九五之尊,却连一个宫婢都留不住,他觉得颜面尽失的吧。
她愤愤地挣扎,宇文沣一时不防,被她挣脱。
“奴婢该死,请皇上降罪。”她以外袍遮好身躯,跪在地上,恳切道,“奴婢从永寿宫回六尚局,途中被人弄晕,醒来就在这里,不知发生了什么事,皇上明察。”
“玉致,你已是本王的女人。”宇文沣的嗓音里似有责备。
“奴婢是清白的,请皇上为奴婢做主。”萧初鸾道。
宇文沣跳下锦榻,拽起她,“你胡说什么?”
她决然拂开他的手,“请王爷自重,皇上,奴婢与王爷在宫外仅有一面之缘,这是第三次见面,奴婢是清白的。”
宇文珏冷寒道:“你先退下。”
萧初鸾穿好衫裙,仓惶离开千波台。
萧初鸾想不通,为什么凤王非要迎娶她?为什么凤王要以“生米煮成熟饭”逼皇上应允婚事?
凤王与皇上之间,有何芥蒂?抑或是不快?
她知道,皇上一定会传召她,燕王也会见她一面的吧。
这两三日,她没有听宫人提起那日在千波台发生的事,或许那件事唯有四人知道。
皇上与燕王会认定她已非清白之身吗?假若凤王不依不饶,皇上如何处置?
第四日,入夜,她在慈宁宫陪伴嘉元皇后。
余楚楚和萧初鸾为嘉元皇后准备各种新奇的精致膳食,以保腹中胎儿安然成长。
用膳后,唐沁瑶歪在榻上,说有一袭前两年裁制的宫装,只穿过一两回,就赐给萧初鸾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