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沁瑶轻笑,“哀家明白了,你不愿侍寝,是因为你不愿与这么多女子共享一个夫君。”
萧初鸾尴尬不已,“娘娘说笑呢,奴婢怎会……”
唐沁瑶笑道:“好啦,哀家逗你玩呢。”
“以寒玉和马齿苋谋害皇贵妃腹中孩儿,下手的小洁与小谷自尽身亡,不知他们受何人指使?”萧初鸾岔开话题,“娘娘觉得这个幕后真凶会是谁。”
“历来后宫皆如此,若要怀疑,要怀疑的人就多了。”唐沁瑶淡淡一笑。
“娘娘也要当心一些,以防万一。”
“无须担心哀家,慈宁宫与世隔绝,谁知道个中内情?”
萧初鸾就是担心慈宁宫的秘密迟早被人发现,却不好说出口。
从慈宁宫出来,吴公公正好寻过来,说是皇上传召。
该来的,终于来了。
却不是去御书房,而是一处隐蔽的宫苑。
这间厢房应该是宇文珏命人特意准备的,不起眼的桌椅床榻却是檀木所制,陈旧的帷幔与摆设却可看出当初的华贵。宇文珏在坐在桌前,手中拿着一本书册,正聚精会神地看着。
行礼后,萧初鸾准备着应对之辞,暗下决心,绝不侍寝,即使她多么渴望他的爱与宠。
“文玉致。”他搁下书册,唤道。
“奴婢在。”
“你好大的胆子!”他陡然喝道。
“皇上息怒,不知奴婢犯了什么错?”她小心应对。
“你犯的错,很多,很多。”宇文珏冷哼,突然将她拽起来。
“皇上……”她惊骇地挣扎,却敌不过他的气力,被他拽至床榻。
他推倒她,摁住她的双臂,居高临下地审视着她。
抗拒无果,她心潮起伏,凝视着这个高高在上的皇帝。
皇上,你可知,就算是侍寝,我也不愿成为你众多嫔妃中无关紧要的一个;再者,你视后宫嫔妃为粪土,在你眼中,我自然也是粪土。
既然是粪土,我还要争什么呢?
四目相对,目光交错,她的心中,悲酸蔓延。
暗褐的瞳孔紧缩,宇文珏冷道:“你拒绝侍寝,朕可赐你一死。”
心念急转,她没有回应,竭力冷静下来。
他冷酷地问:“朕再问你一遍,你可愿侍寝?”
萧初鸾缓缓摇头。
既然他这么问,就说明他不会杀她,也许只是试探她。
他掐住她的下颌,咬牙道:“你只不过一介卑贱的宫婢,朕的宠幸,你胆敢拒绝?”
她再次激怒了他,她不担心激怒他。
“想得到皇上宠幸的嫔妃、宫女不计其数,皇上又何必在意奴婢的意愿?”她清冷道,因为被他掐住下颌,嗓音略变。
“越得不到,朕越想得到。”宇文珏紧眯着眼。
这便是男人的征服欲。
真真可笑,她沉默以对。
“这一次,你休想逃出朕的手掌心。”他冷酷道。
“皇上不是刚刚宠幸了冷昭仪吗?相信冷昭仪比奴婢更能令皇上欢悦。”萧初鸾不怕死地说。
“冷香?”宇文珏似笑非笑地说道,“怎么?吃味了?”
“奴婢怎会吃味?因为奴婢根本不稀罕皇上的宠幸。”
“放肆!”他拽起她,狠狠地捏住她的臂膀,“你不稀罕,朕偏偏就宠幸你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