宇文珏紧扣她的手腕,不让她走。
宇文沣扣住她另一只手腕,“皇兄,今日便说清楚。玉致是臣弟认定的王妃,臣弟与她已有夫妻之实,皇兄拉着她的手,实在不妥。”
“混帐!”宇文珏被激怒了,“文尚宫身在皇宫,是朕的女人,朕想怎样就怎样!”
“臣弟穿过的敝履,莫非皇兄不介意?”宇文沣嘲讽地冷笑。
“放肆!”宇文珏的脸膛阴寒得乌云满天。
“皇兄莫动怒,玉致只不过是一个卑微的宫婢,皇兄又何必在意?”宇文沣浅笑道,“皇兄后宫有那么多绝色嫔妃,玉致无才无貌,赐给臣弟,又有何要紧?再者,玉致已是臣弟的女人,生米已煮成熟饭……”
“文尚宫早已说过,她是清白之身,你再胡言乱语,休怪朕不客气!”宇文珏咬牙道,不再像方才那般激动。
宇文沣面上的笑意越来越冷,“玉致的话只是片面之词,况且,当时她人事不知,怎知实情?”
宇文珏的褐眸似有火星溅出,“你也是片面之词,即刻起,文玉致不再是尚宫局尚宫,而是朕的宁妃,赐居启祥宫。”
“皇上……”萧初鸾震惊万分,这也太惊天动地了。
“臣弟已让过一次,此次臣弟绝不会罢休!”宇文沣切齿道,眸光凛冽。
“皇上,王爷,万事好商量,切不可为了奴婢伤了和气。”
宇文珏今日的言行,与平时判若两人。
即刻起,文玉致不再是尚宫局尚宫,而是朕的宁妃,赐居启祥宫。
这样的话,是被凤王激怒了才说的吧。
假如,他内心深处也是这么想,就好了……
她不明白这对兄弟为何这般任性,为何克制不住脾气。也许,此次他们只是借题发挥,换言之,借她发泄心中的愤怒,将长久压抑在内心的不满统统发泄出来。
眼下,她应该怎么做,才能阻止这场破天荒的“手足相残”?
宇文珏阴鸷地命令道:“放开她,她是朕的宁妃!”
宇文沣冰寒道:“她是臣弟的女人,是朕的王妃!说不定她已怀了臣弟的骨肉!”
“放手!”皇上用力地扯着她,试图将她扯过来。
“放手!”凤王也用劲地拽着她,坚决不松手。
萧初鸾一会儿被扯向那边,一会儿被拽向这边,随着他们的力道跌来跌去。
怎么也料想不到,这类可笑、可叹的事竟然发生在她身上。
手臂很痛,她冷汗淋漓,快受不住了,恳求道:“皇上,王爷,很疼……先放开奴婢……”
怒火正旺的男人怎会听见她的哀求?
一扯,一拽,他们不肯放开她,不愿丢面子,虽然她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。
就在生拉硬拽中,她听见骨头“咔嚓”的断裂声,痛得尖叫起来。
他们松开她的手,面面相觑,怒火有所下降。
很痛……很痛……仿佛,两支手臂已经断了,不再是她的了。须臾,她瘫软下来。
宇文珏不由分说地抱起她,往太医院奔去。
宇文沣愣了片刻,也疾步追上去。
兄弟二人送萧初鸾到太医院,吩咐御医仔细诊治后便立即离去。
或许,他们意识到在大庭广众之下火爆的争吵实在有伤皇室体面,纯粹让宫人看笑话。
他们走了,她也轻松一些。
宋天舒诊视了她两支手臂,说没什么大碍,只是脱臼了,还有点拉伤。
她满额大汗,别开头,他准备着为她矫正脱臼的手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