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张冷峻、硬厉的脸庞,这双深邃、冷酷的黑眸,他的五官,他的表情,他的眼神,她已经熟悉,好像烙印在心底,永远不会忘记。她可以拒绝他的宠幸,可是,她看着他痴迷的神色,想起曾经的亲密,这个瞬间,她想,这就是最好的时机,以身诱他。
她没有抗拒,双臂环着他紧实的身,慢慢陷下去。
宇文欢沉醉于她带给自己的震动感,心无旁骛。
红眸冶艳,眸光散乱,雪腮绯丽,她的手不自觉地推着他的肩膀,有一种欲拒还休的娇羞之态,分外撩人。
她睁眸,他早已变了一个人,她觉得他很陌生。
原本,她就不够了解他。
萧初鸾犹豫了,不知该不该继续下去。
“玉致,你只能是本王的女人。”他锁住她的目光,像是蛊惑她似的,“本王未曾宠过女人,你是第一个。”
她呆呆地看他,不明白他为什么说这句话。
他湿热的唇舌落在她的额头,缓缓下移,停留于眉心须臾,再吻眸心,接着是鼻尖,然后,温柔地吻她的粉唇,“你是第一个本王想宠的女人。”
“为什么?”她不解地问。
“本王想宠你,就宠你。”他声音沉哑。
这是她的荣幸吗?萧初鸾不知,却无力拒绝他。
宇文欢箍着她的身,蓄势待发,却在这个紧要关头,冰壁的那一边传来一道轻柔的声音:“王爷,有宫人朝冰窖走来,王爷应速速离去。”
“当真?”他气急败坏地怒问。
“奴才不敢欺瞒,王爷若再逗留,只怕不能全身而退。”
萧初鸾趁机推开他,火速穿衣,跳下石床。
好险!
宇文欢穿好衣袍,伸臂紧揽她的腰,狠厉道:“你迟早是本王的女人,无须多久,本王会让你尝尽销魂滋味!”
回到六尚局,她仍然惊魂未定,想起不久前的火辣与狂热,不禁浑身滚烫。
这夜,嘉元皇后说皇上不会来,希望萧初鸾留下来陪陪她。
宫婢与尊贵的嘉元皇后同床共枕有违宫规,不过嘉元皇后才不管那些规矩,硬要她陪着就寝。
萧初鸾拗不过她,勉为其难地答应了。
寝殿里只留一盏粉绢珠络宫灯,凤帷冰绡帐中漾着一缕缕的暗红光影。
唐沁瑶握着她的手,“文尚宫,你可知,皇上为何突然宠幸和嫔?”
萧初鸾侧过身,淡淡一笑,“娘娘知道?”
“前些儿哀家向皇上提起过,哀家原本也以为皇上不会对哀家说实话,没想到他对哀家还算推心置腹。”
“皇上对娘娘情有独钟,自然不会有所隐瞒。”
“那日,哀家说……”
唐沁瑶缓缓道来,嗓音轻缓。
宇文珏很晚才从乾清宫过来,陪着她就寝,她状似随意地问:“皇上,和嫔是否身有异香?”
他问:“为什么这么问?”
她道:“若非身有异香,你为何连番晋封她?一个女史,越级晋封,其他嫔妃会有怨言的。”
“你吃味了?”他侧身对着她,大掌轻轻抚摸她的腹部。
“我怎会吃味?我只是觉得,虽然她庇护雅儿的孩儿有功,不过……”
“我想要你当我的皇后,不过我知道,我给不起,你也要不起。”他无限惆怅地叹了一声。
“你我之事,就无须再提了。”唐沁瑶和言道,“你待和嫔恩宠有加,于她未必是好事。”
宇文珏的手移至她的脸,轻缓柔抚,“我自有分寸。”
她拿开他的手,“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