驸马道:“华姑娘,我帮你只是觉得你身世可怜,并无其他意思。我已有妻室,从未想过纳妾一事,你的心意,我心领了。”
“唐公子的意思,玉瓶明白,玉瓶原本就没有奢望入唐府,与金枝玉叶的公主成为姊妹。玉瓶只希望唐公子偶尔来看看玉瓶,与玉瓶度过一宿良宵,玉瓶别无所求。”
“华姑娘,你误会了,我不是这意思……我的意思是,除了公主,我不会有第二个女人。”
“玉瓶已是唐公子的女人呀,唐公子保全了玉瓶的清白之身,安顿玉瓶姐弟三人,还为玉瓶找到一份差事,玉瓶这个家,是唐公子给予的,唐公子便是玉瓶的夫君。”她拉住他的衣袖,神态依依,娇弱楚楚。
“华姑娘,我只是好心帮你而已……假若是其他人,我同样会帮……”驸马越说越着急。
“玉瓶知道,唐公子与公主鹣鲽情深,玉瓶不会破坏你们的感情,玉瓶只希望唐公子偶尔会想起玉瓶,记得玉瓶一点点好……倘若玉瓶能为唐公子生下一男半女,玉瓶就死而无憾了。”
驸马简直要崩溃了,“华姑娘,我只当你是可怜人才帮你,我对你全无男女之情。若你再这样,恕我不能奉陪。”
驸马想走,她却拉着他,不让他走,接着索性扑入他怀中,死死地抱着他。
他本想推开她,却又不想伤了她,就这样被她抓住不放。
这一幕,落在公主的眼中,就变了样。
公主以为驸马真的金屋藏娇,真的与华玉瓶有苟且之情,怒火直窜,气势汹汹地奔上前,甩了驸马一耳光。
“唐沁宇,你竟敢背叛我!你好样的!”宇文婥怒吼。
“贱人,这个臭男人,本公主不要了,你想要就拿去吧!”宇文婥也掴了她一巴掌。
然后,扬长而去。
驸马立即追回府,在房门外求公主开门,公主就是不开门。
他解释了华玉瓶一事的前前后后,说得口干舌燥,公主还是不开门。
最后,公主开门了,却是拎着包袱要回宫。
公主指着他的鼻尖,怒火燃烧,“我再也不会相信你的花言巧语,假若你没有做什么让人误会的事,她怎会缠着你?怎会痴笨成这样?”
驸马解释道:“我真的不知道她是这样的人……我也不明白她为什么会有那样的想法……当时,我只是见她可怜,好心帮她而已……谁知……”
“她可怜?还是由怜生爱?她卖艺不卖身,与你何干?你可怜她,就是对她动心了。”
“可怜怎么是动心?人都有同情心……”
“是,你有同情心,别人为何没有?你挺身而出,为何别人没有挺身而出?还不是你看着她有几分姿色,就动了花花心肠!”
“天地良心,我哪有什么花花心肠。”
“如果没有,你去明月楼做什么?大婚那日,你说过什么?你忘了吗?你也敢去喝花酒?”
公主拼命忍住的泪水夺眶而出,冲出唐府,坐车回宫。
驸马想追出去,却被唐家人拉住了。
唐文钧说,公主正在气头上,你说什么都没用,她听不进去。
晓晓赶忙追出来,上马车陪着公主。
行至半途,马车忽然停下来,竟然是华玉瓶。
华玉瓶站在马车前,凄楚地祈求公主,“公主,玉瓶出身卑微,无才无貌,根本无法与公主争什么,玉瓶也从未想过与公主争。唐公子深爱公主,玉瓶并无痴心妄想得到唐公子的怜惜,玉瓶只希望,唐公子与公主闹别扭的时候,玉瓶能够在唐公子身边安慰他、照顾他。”
晓晓喝道:“走开!你再说,我不客气了。”
“公主,都是玉瓶的错,玉瓶求求你,不要与唐公子闹别扭了,好不好?”
“玉瓶知道,公主很生气很生气,可是唐公子没有错,唐公子只是多情罢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