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案发后,陈国强的家人一夜间消失,数年间毫无踪迹。”宇文欢的黑眸闪现出深睿的光芒,“臣查到,陈国强的小妾曾是杨府的下人。”
“这么说,陈国强奉杨政之命,与醉芙蓉、金飞狐合谋,杀死押送黄金的侍卫,然后将一万两黄金交给杨政?”
“杨政身居要职,私吞万两黄金也花不得,臣以为,他这么做必有不可告人的秘密。”
“什么秘密?”
“数年前黄金案轰动朝野,神宗派了多批人马追查万两黄金的下落,追查多年毫无所获,又是为什么?”
宇文珏深入一想,攒眉问道:“十皇叔有何高见?”
宇文欢道:“神宗派出去的人不是草包,不可能查不到任何线索,臣以为,应该是有人从中阻扰,才会查不到任何线索,才会有去无回。”
宇文珏微怒,“十皇叔言下之意是杨政从中阻扰?”
宇文欢漆黑的瞳仁轻微一缩,“以杨政一人之力,无法与神宗抗衡。只有一个解释,四大世家联手劫了万两黄金,千方百计地毁灭线索和证据,拦阻神宗秘密查探。而四大世家劫黄金,不为财,只为日后图谋囤积招兵买马的资费。”
宇文珏怒道:“果然是狼子野心!可是,无凭无据,也奈何他们不得。”
“四大世家应该已经知道臣暗中查探黄金案,必定想好了对策与退路。”
“十皇叔,朕想借此机会铲除四大世家,可有法子?”
“法子,可以慢慢想,最好是让他们乖乖地交出万两黄金。”
“好,此事就交给十皇叔去办。”
“三日内,臣会想出一个可行的法子。”
宇文珏走下御案,沉着脸道:“十皇叔,今日的彩头是文尚宫,十皇叔为何不要她服侍一晚?”
宇文欢冷肃道:“臣加入皇上与凤王的击鞠赛,只是不想让王公大臣看皇室的笑话。”
宇文珏忽而笑起来,“十皇叔真以为朕与皇弟为了一个宫婢不顾脸面、有失体统吗?”
宇文欢意味深长地笑,“皇上所作所为,必定经过深思熟虑。”
“那十皇叔就猜猜,朕有何目的。”
“皇上与凤王故意在近瑶楼争夺花魁,在杏花春为了一个宫婢大打出手,闹得朝野皆知、满城风雨,接着以一个女子为彩头进行击鞠比赛,无非是制造一些热闹让四大世家看,让四大世家以为皇上沉迷于女色,并以此遮掩,让臣顺利地查黄金案。”
宇文珏拊掌笑起来,“十皇叔不愧是十皇叔,什么事都瞒不过。”
宇文欢眉峰微动,“不过四大世家已经察觉臣在查黄金案。”
公公进来禀报,凤王宇文沣求见。
不多时,宇文沣进来,淡淡行了一礼,叫了一声“十皇叔”。
宇文珏问道:“皇弟何事禀奏?”
宇文沣的眉宇有些冷,“臣盯梢半月,终于发现四大世家有动静。”
“哦?有何动静?”宇文珏连忙问道。
“今夜,四大世家在城外碰面,而昨夜,杨政与唐文钧在城中一座别苑会面。”宇文沣道。
“杨政与唐文钧先行会面,必定是商讨黄金案一事。”宇文欢道。
“皇弟,继续盯着他们。”宇文珏严肃道。
“臣弟知道。”宇文沣面无表情地说道,“君无戏言,此事了结之后,还望皇兄莫失信于人。”
“皇弟放心。”
宇文欢暗自猜测,皇上对凤王许了什么诺言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