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帮你,不是要你报答,我只想对你说,没有任何事,比自己的命更重要。”
“我明白,谢谢宋大人。”
“文尚宫。”宋天舒忽然深深地看着她,朗朗念道,“一棹碧涛春水路,过尽晓莺啼处。”
萧初鸾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说出这句词,“这是晏小山《清平乐》中的一句吧,送别之词,我想词中送别的应该是一位刻骨铭心的恋人。”
他淡然一笑,“没想到文尚宫也熟读小山的词。”
她越发弄不懂他了,“几年前看过小山的词,宋大人,我还要要事,先告辞了。”
后来,她思来想去,总觉得不对劲,却又想不出哪里不对。
秋风冷凉,六尚局赶制冬衣,更换东西十二宫的床褥、帷帐等等过冬用物。
皇上下诏,今年中秋节宴开建极殿,君臣同庆。
这日,所有的宫人忙于准备酉时开始的中秋宫宴,六尚局也忙着为各宫娘娘打点一切。
午时未至,萧初鸾在太医院服最后一碗汤药,突然,永寿宫的宫人闯进来,大声喊道:“宋大人……宋大人……快……”
“何事如此慌张?”宋天舒立即站起身问道。
“宁王殿下出事了……皇贵妃娘娘传你快去……”宫人看见萧初鸾在此,道,“文尚宫,娘娘也传你去呢。”
宋天舒与萧初鸾对视一眼,连忙赶往永寿宫。
赶到永寿宫,他们才知,宁王宇文晔已经腹泻三次,虚弱得面色苍白。
小小的人儿,躺在小榻上,双眼无神,蔫蔫的样子,挺可怜的。
唐沁雅忧心如焚,站起身让宋天舒诊治,“宋大人务必治好晔儿。”
宋天舒仔细诊视宇文晔,片刻后,对皇贵妃道:“娘娘,殿下是腹泻,应该是误食不该吃的东西。只要殿下服用臣所开的汤药,就没什么大碍。”
唐沁雅松了一口气,让他去煎药。
萧初鸾不明白,皇贵妃传她来此,有什么吩咐?
她站在一侧,唐沁雅转眸看着她,“文尚宫,近来朗儿没什么事吧。”
萧初鸾回道:“娘娘放心,秦王殿下安康活泼,嘉元皇后每日亲自照料殿下,没有丝毫懈怠。”
唐沁雅点点头,“今日永寿宫所发生之事,倘若皇上和皇后问起,你如实禀奏吧。”
萧初鸾应了,却不太明白她这话的深意。
花柔走进寝殿,道:“娘娘,奴婢已经查出小殿下腹泻的罪魁祸首。”
唐沁雅美眸一眯,走向大殿,忽又开口道:“文尚宫也一起来瞧瞧究竟是谁谋害本宫的孩儿。”
萧初鸾跟着来到大殿,与花柔站在同一侧。
唐沁雅坐在首座上,下面跪着的是惊惶、颤抖的奶娘。
“奶娘,为什么谋害小殿下?还不从实招来?”花柔喝道。
“奴婢……奴婢是冤枉的……奴婢没有……”奶娘吓得四肢发抖,话都说不清了。
“若有虚言,本宫诛你九族。”唐沁雅盯着奶娘,恨不得在她身上戳出一个窟窿。
“奴婢真的没有谋害殿下,娘娘明察,娘娘明察……”奶娘不停地磕头。
唐沁雅陡然扬手,将手中一杯温热的茶水泼在奶娘身上。
奶娘惊呼一声,不敢擦拭脸上的茶水,跪地伏身,瑟瑟发抖。
花柔怒道:“再不招,即刻拉出去杖毙。”
萧初鸾怀疑,为什么皇贵妃认定是奶娘谋害宁王?
唐沁雅恨恨道:“你在乳头上抹了可引起腹泻的药粉,朗儿吸食你的奶水,就把乳头上的药粉吞入腹中,导致腹泻,是不是?”
奶娘剧烈一颤,矢口否认:“奴婢没有……奴婢没有加害小殿下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