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钰愣了愣,晋阳王冲着姜勋挑眉:“愣着做什么,手伸出来。”
无辜躺枪的姜勋:“。。。。。。。”父王让他来不是让他做世子,继承家业的吗?他犯了什么错?
晋阳王拉着他的手把他的手摆正,振振有词:“你长姐是姑娘,父王不打她,但她犯了错,总要有人受罚。”
所以,他这是要代替长姐受罚了。
“阿钰,父王问你的话,你最好老实回答,胆敢有一句欺瞒,父王就罚阿勋。”
他说着手上一扬,戒尺就落在了姜勋的手掌心,姜勋眉头一皱,手心上出现一道红印,吸了吸鼻子,扭头委屈的看着姜钰。
他为长姐受罚无怨无悔,但他还是希望长姐能说实话,让他少挨打,因为戒尺,真的很疼。
姜钰瞧着弟弟可怜巴巴的,道:“父王你说话就好好说话,儿臣也没说要欺瞒您啊,你打阿勋做什么。”她拍着胸口:“您要打打儿臣,男子汉大丈夫,一人做事一人当。”
晋阳王道:“狗屁大丈夫,你要是大丈夫,父王何须如此忧愁,你是晋阳王府的郡主,你在外面的一举一动,都要牵扯到晋阳王府,阿勋是日后的晋阳王世子,你若不是一出生就做男孩教养,当初徐啸下旨让晋阳王府送子入京,便该由阿勋去,他去了,你根本不会有机会接触新帝,又哪里会生出这么多事,你是替他去京城的,你做错了事,便该由他这个弟弟替你担着。”
真要这么论,头一个要打的不是他这个做父王的吗?
姜钰深吸口气,撩着袍子坐下:“父王请问。”
“你说新帝爱你至极,为了你,甘心绝后?”
晋阳王的语气充满质疑,活了这把年纪,他根本不信有这样的爱情,女人不过就是可有可无,娶回府里好吃好喝养着就是了,如他和晋阳王妃侧妃,不过是亲情罢了,那两个女人有事,他会难过,但绝不会为了她们放弃自己的子嗣。
姜钰点头:“是。”
“他喜欢上你时,不知你是姑娘?”
姜钰道:“真爱一个人,还在乎是男是女吗?”
“莫要油嘴滑舌,只说是与不是。”
“是。”
晋阳王挥着戒尺就打,戒尺打的啪啪响,姜勋开始还忍着,到最后忍不住把手往后缩。
姜钰吼:“父王,说的是实话。”
晋阳王也吼:“知道是实话,本王心里不舒服。”
他一吼,手上力气更大了,父女俩叫板,受罪的是姜勋。
姜勋小脸耷拉着,插嘴道:“下一个问题吧。”
姜钰强硬的把弟弟拉到身后,瞪着晋阳王,说什么都不许他再打了。
“父王若是不舒服,这事咱们就暂且搁置,等父王舒服了,再来商讨。”
晋阳王气道:“逆子。”
姜钰淡淡道:“我不是。”
晋阳王改口:“逆女。”
姜钰道:“儿臣已经实话实说了,儿臣知道父王在质疑什么,您怀疑当初阿砺说喜欢儿臣,其实是要利用儿臣背后的势力。”
晋阳王道:“你心里清楚,为何还心甘情愿的陷进去。”
“因为儿臣喜欢他啊,儿臣初到京城,先帝疑心重,将儿臣圈于皇宫大院,儿臣心下彷徨,举目无亲,只有太子殿下护着儿臣,儿臣不知他心里想的是什么,但最起码那段日子,他让儿臣觉得有所依靠,真情实意也好,虚情假意也罢,儿臣享受了他带来的关怀。”
晋阳王叹气:“傻姑娘。”
姜钰手搭在脸上:“父王你根本不知道,他有多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