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下意识点头,随即抬眼看向二楼最右边的屋子。
老楼是旧时的学校建制,是筒子楼,两边都有木质的楼梯。
我特意问过吴浩和周晓萍,两人一口咬定,他俩是从左边上去,直走到底才发现最后那间屋的门没锁,只是被一张纸片塞着。
而且吴浩和周晓萍还说,他们是原路返回跑下来的。
对于不熟悉的地方,原路去,原路回…哪怕是另有捷径也会因为大脑的偏向习惯遵循旧意识原路返回,这是最正常的逻辑。
他们的叙述算是很严谨了,可我怎么又觉得在他们的叙述中有些状况是我不明白的呢?
我思索的工夫,窦大宝已经打着手电,把楼下巡视了一周,跑回来说:“一楼的门都锁着呢。”
我一愣,转眼看向最右侧的那一间,“那边也上锁了?”
“都锁了。”窦大宝点头。
那就是说,那天见到的蓝工作服老头真不在这儿……
“去二楼?”窦大宝看向我。
我点头,“去二楼。”
窦大宝之前听我复述过四个青年的经历,知道事关重大,粗中有细的问:“从哪边上?”
我自从翻进院里,脑子就有些混乱,闻言下意识的看了看左边。
想到吴浩等人的叙述,朝着右边的楼梯走去。
沿着右边的楼梯爬上二楼,我第一时间就去察看第一扇门,发现门果然没有锁,而是虚掩着,露出一条不足五厘米的缝隙。
窦大宝像个特工一样快速的扭身转到门框另一边,把手电高高举起顺着门缝上方往里照,然后冲我努了努嘴。
我借着亮光朝里一看,里面空荡荡的,什么也没有。
“要进去才能发现?”窦大宝低声说了一句。
我眼珠转了转,点点头,伸手推门,门扇发出‘吱呀’一下声响,应手而开。
我和窦大宝对望一眼,先后走了进去。
可是很快就发现,这屋子虽然大,但就是一间空屋子,里面什么都没有。
“那几个熊孩子是不是瞎说的?”窦大宝回到门口小声问我。
我摇摇头,没吭声。
伸手摸了摸长衫的袖口,从里面掏出一个折成豆腐干状的纸片,转身把打开的房门掖上。
回头再看,屋里还是原来的样子。
窦大宝直接在屋子的四角转了个遍,走回门口,朝我摇了摇头。
我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。
按照吴浩等人的说法,他们是在这里见到‘胖子’的。
可如果这间屋子真有异状,我的鬼眼和窦大宝那双奇异的眼睛并驾齐驱,又怎么会看不出任何端倪?
我按照吴浩等人的叙述,反复尝试恢复了他们当时经历的场景,却仍没看到任何异象。
最后只得对窦大宝说:“我没招了,去别地儿。”
两人出了门,沿着二楼的走廊往前走,边走边打着电筒顺着窗户查看屋里的情形。
直走到左侧最后一个房间门口,窦大宝吁了口气,回头对我说:
“十七间屋,全是空的。除了那头的一间,其它都锁着。”
“几间?”我猛一激灵。
窦大宝一愣:“十七间啊,我知道这趟的事不能马虎,专门数的,二楼一共就十七个房间,和一楼一样。”
“是十八!”我盯着他的眼睛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