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高战看向我,我掐了烟,从包里拿出两道符箓分别交给两人。
想了想,又拿出两张黄表纸,撕成纸人的形状,用毛笔蘸了朱砂在上面各画了一道符箓。
“知不知道自己的生辰八字?”我问两人。
我将两人的名字和报出的生辰八字分别写在两个纸人的背面,把纸人交给两人:
“符贴身收好,去香烛店买两打烧纸,晚上把纸人放在你们床上,你们去别的房间,枕着烧纸睡。”
“那……那能睡着吗?”高战忍不住嘀咕道。
我说:“睡不着也要躺着,头不要离开烧纸,闭上眼睛,天亮前无论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要睁开眼。”
黄海林看了看纸人和黄符,急着说:
“这样就行了?不……不是……徐大师,您……您还是亲自去我们家一趟,开坛作法把鬼给除了,你要多少钱我都给……”
“我说过不收钱。还有,我不是什么大师,不会开坛作法,我能做的,暂时就只有这些。”
黄海林:“大师……不,徐警官……”
“好了,不用再说了。如果觉得不靠谱,可以去找别人。”
我打断他,看了一眼同样满脸惊恐的周晓萍,感觉有些于心不忍。貌似四个家伙里头,就只有她是无辜的。
我想了想,还是对两人说:
“只要按我说的做,未必能除根,但一定能保住命。天亮以后去看纸人,然后给我打电话,告诉我纸人是什么状况。”
说完,我和高战对视了一眼,拿起包走出了包房。
上了车,高战问我:“符和纸人真能保住他们的命?”
我摇了摇头:“这种事没有打包票的,符和纸人绝对有用,可如果连一晚都保不住他们,我去了多半也是白给。”
“这四个小家伙到底什么情况?”高战挠了挠头,忽然瞪圆了眼睛,指着自己的鼻子说:“我也去过鬼楼,而且还在里面困了三天,我不会也……”
我笑笑:“放心吧,这件事已经和你没关系了。说到底,他们四个会出事,问题还是出在一楼的那间屋,还有那块用来蒙住戴菲眼睛的布条上。你当晚不在一楼,不会有事的。”
“你是不是已经心里有底了?”高战问。
我摇摇头,没再说什么。
事实是鬼和人一样复杂,有时候就算面对面,我都未必能看出对方的底。
最主要的是,鬼楼深不可测,谁又知道四个家伙在里面招惹了什么……
傍晚回到家,我先给泥娃娃上了香,又把下班时买的一袋水果糖拆开了放在泥娃娃面前。
刚想先去洗个澡,一个没有标注却看上去有点眼熟的号码打到了我手机上。
电话刚一接通,就听里面传来一个惊慌失措的女人声音:
“救命!徐祸!徐大师!救我!”
“你是谁?”我疑惑的问。
电话那头哭道:
“我是司马楠……我现在在电视台大楼,地址是……有鬼缠着我……徐大师,你快来救我……你要多少钱我都给……求求你救救我……”
“嘟嘟嘟嘟……”
电话突然中断,再打过去却一直没人接听。
放下电话,我纠结了一阵,还是转身出了家门。
中午一进饭馆,我就看出司马楠前额被一团黑气包裹,九成是招惹了什么邪物,面临的境况简直比黄海林他俩还要糟糕。
我极度讨厌这个女人,但她打电话来求救,我实在做不到见死不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