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加骇人的是,不光鼓起部位的皮肤变成了深黑色,而且鼓包下面似乎还有什么东西在不断拱动。
“芳姐,我这是在哪儿?”林彤总算是醒了过来,坐起身,有些茫然的看着四周问。
赵芳帮她披上衣服,扶她从餐桌上下来,跟她说明了情况。
“降头?我为什么会中降头?”林彤突然瞪大了眼睛,“难道飞鹏也是……”
“啊……”
刺痛感再次传来,我忍不住又一声惨叫,整个人倒在了地上。
“别过来!”
我大声对赵奇说,忍着剧痛勉强撑起身子,硬挪到墙边靠在了墙上。
“是蛊……我中了蛊!”
我终于是想了起来,上次在苏州替董亚茹解降的时候,唐丰收的蛊虫出了异状,蛊虫互相蚕食,最后有一只蛊虫钻进了我的身体里。
在涂了季雅云带来的药以后,除了胸口起了个硬币大小不痛不痒的疙瘩,就没再有其它感觉。
我都快把它给忘了。
现在想来,之前我对林彤和赵芳莫名的冲动,多半是身体里的蛊毒在作怪。
“现在怎么办?”赵奇急了,“我送你去医院!”
“没用的。是活的,它在往我心脏里钻……”
我几乎能清晰的感觉到,一只多足的虫子正在拼命往我的身体深处钻去,每前进一点,虫足和虫身的刚毛就喇的我痛入骨髓。
感觉疼的魂不附体,我勉强说:
“先别管我,先送林彤回医院,七层鬼皮都破了,剥皮降解了,送她回医院休息。”
“一起走!”赵奇和赵芳同时道。
“没用的,我中的是蛊,不是旁的!我身体里是……是一条蜈蚣。”
“蜈蚣?”
赵奇的脸上突然露出了骇然中带着古怪的表情,“徐祸,那好像不是蜈蚣,是……”
话音未落,屋子的一角突然传来一个冷森的声音:
“你果然还没死。”
我猛一激灵,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,硬是扶着墙站了起来。
“是你!”
看着从角落里缓缓走出来的身影,我和林彤同时脱口道。
这是一个身材高大的中年男人。
男人不着寸缕,头发也被剃光,浑身上下画着诡秘鲜艳的七彩符咒。
尽管他的头皮和脸上也都画着符箓,可我和林彤还是认出,这人居然是朱安斌!
看着从阴暗中走出的妖异男人,林彤终于反应了过来,“是你……是你害飞鹏的!”
朱安斌冷笑不语。
“他是你爸爸!我要杀了你这个畜生……”
林彤歇斯底里的一声哭喊,就要扑过去和他拼命。
“他不是朱安斌!”我急道,“赵奇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