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想晚上过去?”
“嗯。”
“祸祸,你是阴倌不假,可这女的不光是……她还是警方挂了号的杀人犯,不如找警察吧。”
我摇了摇头,又抽了口烟,回过头说:
“这个女人比较特殊,暂时最好不要惊动警方。”
我犹豫了一下,把萧静的经历,以及她和赵奇的关系说了出来。
“怪不得每次看到赵奇,都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……晚上我和你一起过去。”
……
傍晚的时候,雨丝夹杂着雪花,渐渐下的大了起来。
我和瞎子没开车,拿了手电,在街口买了两件一次性雨衣,步行来到了和树小区外面。
透过紧闭的大门,就见里头黑漆漆的,只有一边临时搭建的一间工棚内透着灯光。
瞎子拿出手机看了看,说:“我刚才又给她发信息了,还是没回。”
“直接进去。”
两人从旁边的一个空隙钻了进去,绕开工棚,穿过废墟,直接来到3号楼。
和树小区的拆除工程差不多到了收尾阶段,3号楼里外都拆的干干净净,就等着被推倒了。
两人都没开手电,只是凭着对黑暗的适应摸进了楼洞。
“直接上六楼啊?”瞎子小声问。
“嗯。先上六楼。”
之前拉窗帘的时候,望远镜虽然移动了一下,但是幅度很小。萧雨发来的地址是3号楼601,那就还是先去6楼看看。
两人沿着拆除了栏杆的楼梯往上走,我让瞎子提起十二分的小心,同时自己也藏了把竹刀在腰里。
按照老何的说法,如果单单是一具活尸,并不怎么可怕。
阴魂夺舍,没什么法力,充其量也只是比普通人力气大一些而已。
可在裴少义家里发生的状况,给我的印象实在太深刻了。
随着浴缸里的水被放掉变成皮包骨的尸体、莫名消失的血符……
这一切都让我隐隐觉得,裴少义和田武文的死不光是活尸吸血那么简单。
活尸吸活人的血,只是为了生存,为什么要搞出那么多花样?
还有,我和沈晴在看守所老楼所到的诡异场所,看上去应该是二战时日军的一个俱乐部。
夺了萧静肉身的女鬼,很可能和我们见到的旗袍女一样,是为日军表演歌舞的歌女。
一个旧时候的歌女,怎么会画那样妖异的血符呢……
“祸祸,要真是萧静杀了人,那该怎么处理她啊?”瞎子小声问。
“不知道……”我暗暗摇头,没把发现萧静线索的事告诉赵奇,就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件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