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料那老头子把他拉到一边,说他现在还看不出具体状况,必须要把病人带到他的办公室,脱光全身的衣服鞋袜才能找到病根。
“太过分了!”桑岚听得咬牙切齿。
“他不是医生?那他哪儿来的办公室?”孙禄问。
“我问过医院,他是医生,不过是中医。”桑岚的父亲皱着眉头看向我,“你真的相信他吗?”
我说:唐丰收应该不是普通的中医。
在外八行中最为神秘诡异的是神调门,门下包括人们常说的阴倌、巫师等等。
多数所谓的阴倌、巫师都是蒙事的,但真正有本事的神调门人,是能够通过特殊的方法‘治疗’一些医学上难以解释的‘病症’的。现在有一些医院设定的疑难杂症专科,坐诊的,就是神调门的高手。
“他能一眼就看出……看出桑太太是中了降头,应该是真有本事的。不过这老头貌似是有点太冒失了。”我干笑了两声。
我本来想问问桑岚的父亲,这些天他和董亚茹是否有什么特殊的经历,不过见他现在急火攻心,也就没有问出口。
大约又过了半个小时,唐丰收赶了过来,一进门就让我们带他去看病人。
进了房间,他就自顾自的拉上了窗帘,然后就去解董亚茹脸上的纱布。
桑岚的父亲本来想要阻拦,被我给拉住了。
纱布一揭开,看清董亚茹的样子,桑岚和季雅云同时尖叫了起来。
我和孙屠子对视一眼,也是双双倒抽了口冷气。
以眉心鼻梁为分界,董亚茹的半边左脸竟是青灰色的,乍一看就像死尸一样。
更加可怖的是,这半边脸上竟还长出一层将近半寸长的黑毛!
“哎呀!”
唐丰收猛一拍大腿,回过头痛心疾首的对桑岚的父亲说:“你要是早两天肯让我帮她看,她就不会这样了!”
桑岚的父亲显然也没想到会是这种情形,脸色煞白,嘴唇颤抖着说不出话来。
“老先生,她这是中了什么降头?”我勉强问道,心却已经沉到了谷底。
“先别问了,我先试着替她解降。”
唐丰收边说边从包里拿出几大包草药,让人拿去用大锅煮水。
“你是她儿子?”唐丰收看着我问。
我迟疑了一下,点了点头。
唐丰收从包里拿出一个银质的小碗,和一把小小的银刀,交到我手上,“知道该怎么做吗?”
我点点头,让孙禄跟我出去。
等两人再回到房间时,银碗里已经盛了满满一碗血。
桑岚的父亲疑惑的看着我:“这是……”